錦州城外,青城山裏。
青山延綿,碧水藍天。芳草萋萋,繁花似錦。清澗飛瀑,石台閑亭。
“先生,青城山深處竟有如此美景,真是怡情養性之所,難怪當日看見先生總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氣息。”東皇縹緲坐在亭裏,端起風淩烜砌的熱茶,輕嗅一下。
“嗬嗬,山能養性,水能怡情。恣意的人生,豈不快哉!”風淩烜爽朗一笑。
他的笑,讓東皇縹緲覺得他不該和自己一起墮入無情的黑暗,隱者的心境,在自然。
東皇縹緲雙掌心相對,手心孕育出黑色複雜羅紋,形成了幾張令牌一樣的紙符。
“先生,這是傳音符,你拿著,一張傳送符可用十次。我該一個人去曆練,遍嚐人情冷暖的滋味。”
“可你身份特殊,若真有個閃失……”風淩烜接過傳音符,皺眉看著東皇縹緲。
“無事。這是傳音符,亦可做傳送符,若我有什麼困難,我會利用傳音符召你。”
“嗯,那您保重。”風淩烜心知自己不可能改變東皇縹緲的決定,況且,虛空裏似乎還有個高手一直在跟隨著東皇縹緲。
“先生,後會有期。”東皇縹緲腳下生出曼陀羅花花朵包裹著她,消失不見。
虛空中一人歎了口氣,今日曼陀羅花比往日弱的多,自從東皇縹緲離開九幽,九幽的曼陀羅都沒有了往日的生機。
前臨驛路,後接溪村。數株桃柳綠蔭濃,幾處葵榴紅影亂。門外森森麻麥,窗前猗猗荷花,輕輕酒旆舞熏風,短短爐簾遮酷日。壁邊瓦甕,白泠泠滿貯村醪;架上瓷瓶,香噴噴新開社醞。
驛站門內走出一女子:眉似初春柳葉,常含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藏風情月意。纖腰嫋娜,拘束如燕懶鶯慵;檀口輕盈,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
東皇縹緲從驛站一側的麥田裏掉進,摔得狼狽不堪,她路過一處虛空,被一股力打中,受了重傷。
咳咳……咳咳咳……
噗……
越咳血越多……
“誰?”女子察覺到了東皇縹緲在麥田裏的動靜,立刻來看。
“呀…你受傷了。”女子立刻伸手想要扶起東皇縹緲。
東皇縹緲冷著臉避開了。
“你這人,真是不識好歹。本姑娘的一片真心,全是白搭。”女子杏紅色的唇下倒生的伶牙俐齒。
“咳咳……有人追來了,你先離開,不然,傷到了你本尊可不負責。”東皇縹緲冷然開口,這個布衣女子到底心地單純,不食人間險惡。
雪色的劍刃已經架在了東皇縹緲的脖子上,雪色劍刃上有著繁雜的花紋,劍把上一雙骨節分明的手。重點是,這把劍,為何越看越眼熟?
“呀……你你你……你是何人?”布衣女子驚呼。
“閣下,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出手傷我?”東皇縹緲吐了一口血,唇角紅色的血液妖豔如花。
此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鳳眼射寒星,胸脯橫闊,有有萬夫難敵之威。
“黑氣蔓延,花草凋零,你是妖物。”男子冷冷的開口,並無半點憐香惜玉之情。
嗬嗬……哈哈哈……萬頃麥田之中,東皇縹緲仰頭大笑,可她的笑裏,不難聽出那滿滿的苦澀。
“你笑什麼?”男子不解的看著東皇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