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美道:“那你眼中最漂亮的女人是誰啊?”
男子看著她,對她說道:“那是我的母親。”
燈光閃耀著,人影綽綽,而世界仿佛隻剩下兩個人,女子盯著他,而他看著眼前那個女子。忽然男子把手伸了出來,“你大概是第一次出來看花燈吧,走,我帶你去更好看更好玩的地方。”男子熱切的說道。
淑美猶豫地伸出了手,讓眼前這位男子拉著,兩個人走出了那座橋,來到了一個閣樓。閣樓的名字叫“無憂閣”。那閣樓裝潢很是優雅,而那閣樓上也掛著不同樣式的彩燈。他和她手拉手得登上了閣樓。從閣樓望下,淑美看到了她這輩子也許看到的最美的景色,那是“繁星點綴”。俯瞰望去,那街上的燈籠猶如螢火蟲一樣,也猶如那天上的繁星。高處雖不勝寒,但是看得高,忘得遠。那本是大大的燈籠,此時也變得渺小了。
她看著那個男子,男子也在看著她,他笑著,一直都是笑著的。她問他:“你為什麼看著我笑?”
他說道:“因為我才發現你笑起來是那麼好看。”女子羞澀地低下了頭,當男子看到她羞澀時,又想到了剛開始時她的“生猛”,感覺她現在的樣子才像個女孩子。於是笑得更濃了。淑美不知道他心裏想些什麼,隻是感覺眼前這個男子的笑容更深了,那男人的笑,在她眼裏居然比那“螢火蟲”還有吸引力。他的笑是那麼陽光,他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偶爾放起的光讓她覺得他肯定已經喜歡上自己了。而從他的眼中,她還看到了智慧還有其他的味道。那個味道叫男人香,也許男人本沒有味道,隻是在喜歡他的人麵前,那沒有味道也變得有味道,而且還是“致命的”吸引人的味道。
“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淑美問道。
“我啊?我叫爾夫,一般姑娘們都叫我吾夫,你也這麼叫吧,我覺得你這麼叫我的話,我會更喜歡。”男子笑道,那笑很是玩味。
“吾夫?吾夫?這個名字真奇怪,哈哈”忽然她覺出了不對勁,然後又是憤怒。“你這個臭小子,竟要占……”她本來說占我便宜,可是到底還是害羞沒有說出來。而男子卻接口道:“占什麼?占你便宜啊?”淑美是又羞又怒,眼睛刹時又成了悲哀。男子看到她又變得悶悶不樂,急急解釋道:“你怎麼了?我是開玩笑的,你怎麼那麼容易當真啊!我說,我叫秦逸宣。”可淑美還是悶悶不樂,這下子逸宣著了急,看著淑美道:“我求你了,不要這樣,看著你難受我也難受。”淑美這時候看著他的舉動,卻又哭了起來,完全不負那範家二小姐的恬靜,如今倒像一個愛撒嬌的小女人。
逸宣更是慌亂。淑美看著逸宣慌亂的表情,忽然笑了起來。逸宣望著淑美的臉,由哭卻又180度大轉彎變成了笑,當真是哭笑不得,心說這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剛才是笑,後來又是哭,求了一頓都沒有用,如今卻又笑了起來。
淑美道:“你說一般姑娘們都叫你吾夫,你到底有幾個姑娘啊?你個花心郎!”
“哈哈”,逸宣忽然笑道。“我那也是開玩笑的,哎,女孩子還真是不能開玩笑的。”
“真的?”淑美眼神發了光,盯著逸宣看,逸宣忽然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當然是真的……你看我的眼神怎麼讓我感覺你要對我怎麼樣呢?”
“吾夫,吾夫,吾夫。”一連說了三個吾夫,可淑美卻是覺得很是甜蜜。而逸宣卻是摸了摸自己的頭。淑美的幾聲吾夫,倒是令這個小夥子紅了臉。
“吾妻,吾妻,吾妻”,逸宣回言道。而淑美卻是又紅了臉,不再看他,而是看那閣樓下的“螢火蟲”。逸宣對她說:“怎麼了?這麼害羞啊,我被你占了那麼多便宜,當然要喊吾妻給補回來啊!”
“不理你”,淑美道。明明是生氣,可是眼角裏還是掩飾不了那喜悅,她說不上來是什麼,隻知道和眼前這個男子在一起,她很開心。而男子這時候也閉上了嘴巴,陪她一起看著那群“花燈”在“飛來飛去”。
“小姐,小姐!”忽然淑美聽到閣樓下有人在叫,那聲音是自己的丫鬟青蓮的。這時候也真的感覺天色晚了許多。確實已經太晚了,心知自己也該離開了,不然範府肯定會鬧開鍋的。可是望著那個男子,卻是不舍得。男子看著她,從她的眼睛裏看出該是分開的時候了。
淑美忽然問道:“你舍不得我走,對嗎?”逸宣說道:“你怎麼老是主動問我呢?”
淑美急道:“你快說啊!”逸宣說道:“我舍不得你走。”淑美望著逸宣:“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逸宣看著她的臉,忽然想抱她一下,可到底還是沒有。淑美也看著他,說道:“我走了”。便走向了樓梯口,去找自己的丫鬟,丫鬟就在閣樓下。
“等一下,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逸宣叫道。
淑美看著他,微笑了一下,對他說:“我叫範淑美。”說完便下了樓,與她的丫鬟離開了閣樓。
“範淑美,範淑美,真是好名字。”逸宣看著那漸漸遠去的倩影,幸福地笑了。
《思佳人》的古箏曲這時候走入了歡快的節奏,像是回憶幸福,談著談著她又落了淚。手也快了起來。回憶的情節更加緊湊了起來。
“淑美,原來你也喜歡古箏啊!”逸宣看著許久未見的佳人笑道。範府小姐出來是不易的,她也總是找其他借口,甚至偷偷跑出來,隻為了能與他想見。他也知道府裏的小姐一般都受好多規矩,因為越是大府,那他眼中的“封建陋習”越多。他是一個洋學堂的學生,年少的他有一腔熱血,想著自己學成以後,能夠為國家做一些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