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你突然召見我入宮,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玉仲問道,這些天,他的心裏也憋著一口怨氣,他聽到民間居然有人說他並非皇子,而是秦柯的孽種,此事令他頗為惱火,可是,這種事攸關皇族名譽,他見眼前的婦人沒有任何行動,他自然也不敢貿然行事,再加上這幾天他覺得自己的母後心情不佳,他也就安分守己了很多。
沈如月看著他,心裏在大痛。
“今日哀家派人去刺殺玉梓和夜風流了……”沈如月幽幽道,這時候宮女已經端上了一杯熱茶。
玉仲毫不知情,此事不管放在誰的身上,也不會想到,一項疼愛自己的母親居然會對自己暗下毒手。
他追問道,“那結果如何?”
沈如月忍住心裏的痛,端起茶來喝了一口,舉手投足依然高貴優雅,她不緊不慢的回道,“派去的人無一生還!”
玉仲擰了一下眉頭,不解她這次怎麼這麼衝動了。
他啟聲問道,“母後,你不是說要靜觀其變嗎?為何又改變主意,派人去刺殺他們呢?”
沈如月回道,“夜風流太狂傲,那****居然進宮來威脅哀家,自以為有玉梓撐腰就不將哀家放在眼裏!何況皇上那裏遲遲不動手,哀家也隻能鋌而走險!”
玉仲麵色沉凝,又問,“可這次暗殺他們失敗,他們兩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要如何是好呢?”
沈如月已經在做善後工作,可是眼前的兒子不知道而已。
她說,“哀家隻有辦法,你無需擔憂!”
玉仲心裏是擔心的,可是眼前的女人都這麼說了,他也隻能選擇相信,畢竟在他的心裏,他一直很信任她。
遂,玉仲點了一下腦袋,然後端起身側的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又說,“母後,昨兒個皇上來見你,和你說了些什麼?”
沈如月也沒有瞞他,看他的眼神也微微有了變化。她的心裏在哭,可是臉上依然平靜無波。
她道,“正如哀家所想,皇上主動來和我們修好,如今哀家的手裏已經有了他給的免死金牌,日後誰也休想動我分毫。”
玉仲還沒有聽出她話裏的意思,她剛才說了‘我’,而不是我們,可是他卻一心認為他們母子不分彼此,她一定不會不管他的。
玉仲還笑了笑,心裏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如今我們有皇上撐腰,他們想要對付我們,也就不是易事了。”
沈如月歎息道,“是啊,從今天開始,誰也不能與我為敵了!”
玉仲傻傻的點頭,這會兒也沒有感覺到不對勁。
兩母子在寢宮商議了片刻,直到蕭何來了,沈如月才屏退玉仲。
“你先回去吧。”沈如月說道,這一切也都是安排好的。
玉仲站了起來,彎腰行禮道,“兒臣告退!”
沈如月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她的心裏又酸又漲,就算平日裏的她再冷硬,可畢竟那是她懷胎十月的兒子,骨肉連心,豈能不痛?
仲兒,你莫要怪母後,等你去了,母後定然會讓他們下去給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