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我想見你,馬上,立刻!”爾康全然沒有理會雷萍的傷心欲絕,他一邊發動車一邊給另一個女人打電話,那個女人便是安然。之前,那個叫雷萍的,很過激地做了很多針對甚至傷害安然的事,安然都采取了息事寧人的態度,她寧願自己扛著擔著,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給爾康造成麻煩,畢竟他們都還算台麵上的人。也正是這些事,讓爾康了解了這個女人的極度包容和善良。
爾康打完電話大約半個小時後,安然才趕了過來,“前一陣子為什麼躲著不見我?”爾康一見她就問。
“因為你擾亂了我平靜的生活!”安然說她討厭做美夢,因為她怕剛睡著就被吵醒的感覺。“我也曾妄圖誰能改變我無聊劣質的生活,但事實證明沒有人可以,沒有!”安然哭了,她的傷心沒有人能真正懂得,因為夜會隱藏很多見不得人的邪惡。
“你錯了,我沒有想擾亂你的生活,我是想要給你不一樣的生活,不一樣的,相信我!”爾康信誓旦旦,他從來沒有如此用心地對一個女人說過話。
“嗬嗬,我要怎麼信你,一個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拿什麼去相信你,再說我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你啊,我們不在一個起跑線的!”
安然說的沒錯,雖然她對自己的生活不滿意,但除了轉移注意力,在其他方麵尋求彌補外,她還真沒有其它打算,如果有,幾年前早有了。
爾康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感覺更無助的其實是自己。最無敵的女人其實就是安然這種,不管生活如何變遷,不管人生怎樣不如意,始終能微笑麵對。他們不會把男人不當一回事,但也絕對不會太把男人當一回事。
“仔仔很喜歡你,真的!”爾康言下之意,仔仔很歡迎你入住我家做他的媽媽。
安然又不是糊塗人,她又何嚐不懂,“謝謝你,下輩子吧!誰讓我已經有了太多角色呢,哪一個都放不下,哪一個放下了都是罪過!”
“你?哎!”麵對如此情形,爾康又能說些什麼呢?也許人家的小日子比我想象的要豐富多彩一些吧,也罷。
臨近走的時候,爾康終於忍不住了,“他對你好嗎?”
“你指誰啊?我老公?”安然笑了,“什麼叫好,什麼叫不好。全憑你的心去感受去領悟。”她有點感冒,咳了兩聲接著說,“如果你喜歡的人,即使有千錯萬錯,你也可以容忍他的不足,你將無怨無悔;如果攤不上你喜歡的,那麼他越是在乎你全身越是不舒服!就那樣吧!”
其實那天聽雷萍說打自己的人是安然的老公後,爾康心裏一直很不舒服,一方麵為自己沒吃到天鵝肉還招了一隻癩蛤蟆在腳麵上惡心得慌,另一方麵為安然攤上那麼一個粗俗地要命和她極不搭調的男人心痛得不得了。他是自由身,也有足夠的能力給那個女人富足安穩的生活,隻需她一個求救信號,給個機會就好。可這個善良又倔強的女人,真不知道她在堅守什麼?是那個給不了她安全感的家,還是那個並不愛的老公?
“你可以拒絕嫁給我,但你不能拒絕我執著!”爾康吃了一大口茶,憋在嘴裏,久久沒有下咽,也許憋著的是股勇氣,連他自己也看不懂,對女人甚少用心的自己這是中了什麼邪。也許是愛,也許是同情心多了一些,他眼見這個女人極其不容易地生活,沒有人體貼沒有人幫襯,他覺得她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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