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奇怪,也許你一時興起可以將心愛的人拱手送與他人,但一旦成人之美,傷的一定是自己的心,每次看見曾經自己的人如今和別人親熱,相反不得不和自己客氣到形同陌路,你的心會鑽心的疼,疼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然跟隨鳳縣考察團赴雲南,忙完了正事,他決定一個人去麗江轉轉看,安然倒不是衝著豔遇去的,她喜歡風輕雲淡海闊天空的感覺,甚至有點喜歡一個人在異地他鄉的街頭流浪的落寞和灑脫。
“嗨,你那個東西怎麼賣?”安然見路邊有一個穿著少數民族服飾,麵容清秀的姑娘在練攤賣海貨。她一眼就瞅上了一顆雪白的海螺,這隻海螺比往常的至少大個兩三倍,上麵是黃黑相間,極其均勻排布著的小沙點。安然將它捧在手心,體味著似水流年。
安然看得陶醉,突然感覺身後湧動著熟悉的氣息,她下意識地回頭望了望,這一望不要緊,把個雪白嬌貴的海螺差點摔了,活脫脫一個爾康生生站在她的後麵,正朝著她微笑呢,安然起身,使勁拍打著自己的頭,還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她懷疑自己在發花癡呢。
“幹嘛呢,不認識了?”爾康順手捏了安然的臉蛋一下下,沒有力度,隻有溫度。
在麗江的大街上,來自世界各地的男女,無論老少,穿著都是超休閑的那種,用一種隨意的裝束體現著內心對自在的生活狀態的渴求。他們也許並不是很好的關係,在這座神奇的城市邂逅,便可親密。更何況安然和爾康這種原本就算戀人的人在這裏偶遇,他們沒有任何理由不慰藉自己,於是,一個張開了雙臂,而另一個很溫順地鑽了進去。
安然的出現,讓那個剛剛還在煩悶的爾康立馬興奮了起來,他忘了雷萍,也忘了她的病,隻告訴安然自己和她一樣出來度假。
那天晚上,如同死灰複燃的感覺,他們誰也沒有問,誰也沒有開口去解釋,隻是翻雲覆雨地辛苦,幸福地纏綿著。不曉得這算不算愛的延續,也許不是吧,因為那天晚上他們在乎的隻是自己身體的感覺。
“安然,你還好嗎?”爾康把安然的頭安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撫摸著她綿軟的秀發,輕聲問道。
“我,現在還好啊,嗬嗬。”安然也不知道為什麼,除了和林峰在一起,和哪個他在一塊都開心,她甚至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就是那種所謂的水性楊花的女人。
那幾天,安然和林峰總是手牽著手,奔走在這異地他鄉神秘的街道和溝壑之間,懷著對彼此的不舍偷歡。除了夜夜奮戰,他們更享受那種孩子般的簡單相守,一起看青山流水,一起被太陽曬被清風撫摸。然而短暫的幸福相守終歸不能和白頭偕老相提並論,他們關係的不正常注定了這兩個可憐的人在短暫的相聚之後得忍受離別之苦和更為強烈的思念和糾結。
......
“爾康,你給我站住!”是的,眼前那高大帥氣的身影安然太熟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見他就那麼興奮,如同上次在麗江的偶遇一樣,她會忘了自己對另一個女人的承諾而隻是一味放縱自己的私欲遵從了自己的心。那會的安然眼裏隻有她的爾康,壓根就沒有看見那個叫雷萍的女孩,其實人家兩個人是並排走在一起的,手挽著手顯得那麼幸福和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