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說我壓榨人,是我被壓榨好吧,每個都給我裝的可憐巴巴的,不是媽媽病了,就是爸爸病了,再不然就是兒子病了,從我這裏預支的錢還少了嗎,拿了錢就玩消失,也不知道是逃走了,還是被人給賣了!”
大叔和尚熙說著很平淡的話,就像在聊家常一樣,不過這種生活在社會陰暗麵的底層人,給了觀眾們很大的觸動,從來沒有人關係過他們的死活,也不會去注意他們的喜怒哀樂,新聞隻知道報喜不報憂,掩蓋在後麵的社會弱勢群體有多少會成為變*態殺人狂的目標?沒有人在意,也沒有人去揭露這藏在社會犄角旮旯中的罪惡。
“望遠洞哪裏,送我去!”
嚴英姬曆來都是雷厲風行,說完話就回頭死死地望著尚熙,尚熙剛要說,梁成秀就打斷了她。
“你不是吧,這麼拚,想拿國民勳章啊,別去了,那個地方我去了好幾次了,除了那輛破車,什麼都沒有?”
“地點?”
嚴英姬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喜怒哀樂,卻似冰冷的一潭湖水般讓尚熙打了個哆嗦,這個女警為什麼如此冷漠,就像剛從墳地裏麵挖出來的屍體一樣。
“好吧,我帶你去,尚熙,下車,自己回家!”
“王*八*蛋!”
尚熙罵了大叔一句,拉開車門下了車,關門的時候衝著嚴英姬鞠了一躬說:
“拜托了,警官,她們雖然隻是婊*子,但她們也是我的姐妹。”
嚴英姬的雙眼就沒有離開過尚熙的眸子,冰冷的內心中一股溫熱轉瞬即逝。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既然我答應了你,我就一定會一查到底。”
尚熙激動地再鞠了一躬,抬起頭是眼中已經滿是淚花,麵包車從她麵前劃過,就像夜空中無數消失的流星一般消失在夜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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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熙沿著舊城區的窄道朝著陰暗的巷子裏走去。一輛停靠在路邊的黃色麵包車緩緩地拉開了車門,一雙有點肮髒的球鞋踏在了地上。
昏暗的舊城區是建在東明山的山坡上的,越往上地勢越陡,衣著單薄的尚熙抽著煙沿著石階朝上走去,她的“家”就在不遠處,這條路上隻有稀稀拉拉的幾盞路燈,大部分的路麵隻能看見昏暗的顏色。
“踏踏踏!”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沉重的腳步聲在她的身後響起,尚熙回頭看去,一個帶著低沿帽的男人正尾隨在她身後十幾步遠的地方。
尚熙感覺到有點冷,連忙加快了腳步,誰知道後麵的腳步聲也急促起來,她嚇得想要尖叫,卻發現嗓子突然發不出聲音了,巨大的恐懼感讓她的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隻能加快腳步朝上跑去,在半途,她扔掉了高跟鞋,狼狽地光著腳踩著有些潮濕的石板路,回頭,那個人越來越近了,近了,近了,家就在眼前了。
她僥幸地跑到了家門口,一轉身,把手袋捏在手裏對準了那個男人,誰知道男人竟然直接越過她朝著上麵跑去了。
“呼,見鬼,我還以為到處都是變*態瘋子呢,尚熙啊,真是自己嚇自己!”
看著男人轉了個彎兒消失在上麵的燈光下,尚熙狠狠地鬆了一口氣,終於開口安慰了一下自己,摸出鑰匙開始往鐵門裏插,舊城區的老房子的鐵門非常難開,她插了幾次都沒有插準位置,雨開始越下越大,燈光太暗,她稍微朝左邊挪了挪,想要讓一旁的路燈給點亮光,結果背部一下接觸到了一個僵硬的胸膛。
她哆嗦著轉過頭去,隻見一隻有力的大手握著的榔頭由小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