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大漢是不是已經沒救了?”在皇宮內,漢靈帝劉宏對著麵前的文士說:“何進、張讓,一個是朕的皇後的哥哥,一個是朕的亞父,然而他們心中可曾裝載著朕?”
“陛下這是明知故問吧?”麵對著劉宏那帶著怨氣的問題,他麵前的文士隻是淡然的回答:“芸芸眾生,有誰能跳出‘利’與‘權’兩個字呢?”
“但是朕不甘心。”
“陛下隻能甘心。”
“朕想要反抗。”
“陛下隻能接受。”
“……”自己的話被那文士一次又一次反駁,劉宏的臉色不禁一暗,他知道文士所說的話句句皆在理,然而他確實不甘心,他不想就這樣結束,也不願意就這樣結束。
堂堂大漢的皇帝,就隻得如此鬱鬱不得誌地年華老去,最後死亡麼?
“這玉璽,先生可敢接過?”劉宏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一推桌上的璽印並對文士說,那位文士麵對劉宏那驚天動地的話,卻是平靜的搖頭說:“陛下,它對我毫無用處。”
“朕說的不是它,而是這大漢的玉璽。”劉宏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的文士,然後又說了一句,這時那文士終於動容了,良久後才聽他搖頭說:“陛下……你應該知道的,那不是凡人能持有的神物。”
“真的嗎――?但是協兒卻能夠拿起它,隻可惜……”
“!”
聽到劉宏的話後,那文士的眼神已經不隻是動容,更是驚栗,那就像是聽到全天下最不可思議的話題一樣,即便是這天塌下來,說不定也不能夠使這位文士如此是的驚訝。
看到文士的表情,劉宏不禁樂嗬嗬的笑了起來:“這已經多少年了?自從發現協兒擁有‘天命’之後,朕就一直裝瘋賣傻,這天下在朕的手中治不好,但是擁有天命的協兒,難道也治不好這天下麼!”
“我……不知道。”
一直自信滿滿的文士,在聽到劉宏的話後,不禁啞然,劉宏的這個問題,他回答不出來,“天命”是數百年來的傳說,隻有當年秦始皇贏政、漢高祖劉邦、漢光武帝劉秀擁有“天命”,每一個擁有它的人,都是傳奇,是傳說。
“這天下間還有先生不知道的事情,確實稀奇、稀奇。”劉宏聞言不禁大笑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那麼快樂過了,能看見這位一直充滿自信的先生如此模樣,確實讓劉宏心中湧現一陣奇異的快感。
沒有一個皇帝不想開疆辟土,劉宏也不例外,年輕的他曾經幻想自己一掃大漢陳弊,一改朝政敗壞之風,再開秦皇漢武的盛世,然而那卻隻是遙不可及的夢想,把持朝政的宦官與外戚,已經成為了兩個巨大得讓劉宏搬不動的巨石,使這振興之路,遙遙無期。
自從得知那個秘密之後,劉宏把自己那振興大漢的野心收斂了,他放棄了雄心壯誌,放任十常侍禍亂朝政,他賣官爵,不理朝政,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行為相當天真,然而他還是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劉協的身上,即使他不可能繼承這皇位,但是劉宏心中還是渴望著,渴望著他的血脈,振興這大漢。
“如果朕想要把那兩塊大石搬走,先生可有良策?”寂靜的四周突然被劉宏的聲音打破了,他看著眼前的文士並說,然而那文士卻搖頭說:“即便搬走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