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帥咽下口水,聽到嗚咽聲,轉頭望床上,馬上叫道:“他醒了!”
“這裏是……”男人問道。
張黑看看他,道:“有啥不舒服的說一聲。”
“是你救了我?”
張黑指指旁邊的人。
男人觀察著鄭澤信,沉默一會,不確定道:“你是恩主?”
鄭澤信點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佟仁顯。”
“說說你的故事。”
佟仁顯聞言麵露滄桑和緬懷,慢慢地訴述著。
他家中父母早逝,隻有一個可人的妹妹,兩人相依為命。他本是個滿懷的鬥誌的青年,參軍是他的向往,到征兵之日,他在妹妹的陪同下去報名,哪知負責招兵的官員裏有個**之徒,看中了他妹妹的美貌,當時他一心想著自己的事,沒有注意到那人的覬覦眼光,他填好信息後就高興地和妹妹回家了。通知沒過多久就到了,那天他去軍營報到,想到妹妹給的護身符忘帶了別回家取,卻沒想到看到那個官員倉皇而去的背影,他連忙進屋,之間妹妹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她的手緊握著發簪,簪子的一頭深深嵌入了她的腹中,鮮紅的血液順流染在了地上。瞬時仇恨充斥在他的腦中,他小心地抱起妹妹,把她葬在爹娘墳旁,叩拜之後他去鐵鋪買了把刀,等在那個官員必經之路上,待他一出現,他亮出刀直取那人性命,當場旁人無不尖叫,很快就來了官兵,他沒有反抗任著他們押走。審問中他把那狗官的罪行照實說出,知府見他情有可原,再者當地一些友鄰替他求情,於是判他流放。
流放的日子,他過的是行屍走肉的生活,那個狗官的家人通過關係讓看管的人好好關照他,於是他得到了許多拳打腳踢,做的事也是所有犯人裏最多、最累的。樹兒他們一家看不過,經常偷偷分些食物給他,還想辦法弄來藥給他用,他漸漸被他們感動,於是主動站在他們那邊,有人欺侮他們,他就毫不猶豫出手。一直到被鄭澤信他們救出,在深山中自生自滅的日子裏,一開始還好,後來到底抵不過多人的力量,他終究是倒下了。
鄭澤信道:“怨我嗎?”
佟仁顯搖頭,“我想你起初是想讓我們團結吧,隻是人心太散,造成了這樣的局麵。”
鄭澤信笑笑,他對這個人很滿意。
“在我們這,每個人都有代表自己的一個名字,以後你就叫忍冬。”
“……恩主?”
小帥道:“什麼恩主,我們都叫他老大!”湊到他身邊輕輕拍幾下,“我們要的是忠真義膽的好兄弟,而不是盲目跟從的人!我說得對吧,老大?”
鄭澤信舉起拇指,“小帥,有進步。”
忍冬明白過來了,目光有神地望向鄭澤信,“忍冬以後誓死追隨老大!”
鄭澤信抬手,“不必多言,先休養最重要。”
忍冬突然道:“老大,樹兒他們……”
“你是我目前唯一帶回來的人,”見忍冬神色黯然,鄭澤信接著說道:“時機到了,我會把他們都帶回來。”
“但是……”
張黑按按忍冬,“老大他自有分寸,別瞎操心。”
“老大,你看。”曾疤進入帳篷。
鄭澤信走進觀察,此時的曾疤做了易容,和忍冬無二,“不錯!”
“那我去了。”
“恩。”
扮成忍冬的曾疤和錢光背著糧食回到了那個地方,龔行第一個奔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其他人來了也無不驚訝。
曾疤打開袋子,裏麵露出的東西讓人看了忍不住吞口水。
他們露出渴望甚至凶狠的眼神。
“好樣的,哪裏來的。”已經有幾人開始動手。
剛要碰到袋子,錢光一掌揮過去,不費力的推飛了他們。
眾人才注意到有個生麵孔,驚疑地望著他,不知該怎麼辦。
曾疤冷笑道:“這個是老大給的。”
他們聞言麵麵相覷。
曾疤道:“我們這些日子來的表現老大都看在眼裏,當初他把我們放在這,是為了考驗我們的能力和品性,我的表現讓他很滿意,所以他先讓我到他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