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鄭家(1 / 3)

城門前,路人匆匆,不時駐足側目,吸引他們目光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男的英挺俊朗,女的文靜優雅,身處在忙碌的氛圍中卻自有淡然,輕聲話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好一對璧人!

看到的人大概都這麼想吧,有些甚至繞開而過,害怕生生打擾了這兩人。

小帥也在這些人的範圍裏,他離得遠遠的,刻意留下更多的空間給鄭澤信和趙荷蕎。

鄭澤信全然不覺周圍人的異樣,專注地看著眼前的人。

“送到這裏就行了,你快回去吧。”

趙荷蕎隻覺從宅子到這裏的距離竟是那麼短,一下就到了,快得讓人覺察不及,聽到鄭澤信這麼一說,才頓生失望和不舍。

說出口的也隻能是那句“多保重”。

“你也是。”

他執意看著她先轉身了才走,他數著她的步子,一步、兩步、三步……就在她將要踏上馬車之時,他喊了一句,“荷蕎,你記住,你身後的地方有人掛念著你,你若是孤獨、迷茫了,便回頭看看!”

趙荷蕎動作停了一會,不久進了馬車,身影消失在旁人視線中。

他知道她聽到了。

這樣已經足夠。

小帥把馬兒牽過來,撓著頭問他:“老大,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以後就明白了。”

他說完便跨上馬兒揮鞭一甩,奔騰而去。

小帥立刻也上馬跟上。

他們回到軍營又開始了原來的日子,訓練士兵,練功練武。隻是鄭澤信這幾天和往常不同,他把次數和時量加大了,大夥一時適應不了,苦不堪言。

兄弟們覺得他有些異常,都不好開口,他沒有解釋什麼了,卻有一天說自己要回一趟主城。

事情突然,大夥反應不及,鄭澤信的解釋是:“主城那邊的情況有些不太好,我得去看看。”

大夥沉默片刻,便對他說:“你放心去,這裏有我們。”

“謝謝大家。”他很慶幸有這麼一幫兄弟。

“有什麼事送個信,兄弟們隨傳隨到。”

“自然。“

他這次出發,還把忍冬和魏醒帶去了。臨走之前,他私下對謝蹦說趙恒光那可能察覺到蒼木營的動作,隨時要小心,士兵那的訓練要加緊,兵器的事也要盡快落實,所有準備都要盡早做好。

也許有一天突然發生什麼,他趕不回來了,他希望謝蹦能做好處理。

謝蹦就是謝蹦,他答應下來便會認真做好。所以他一直是鄭澤信在蒼木營最信任的人。

“鄭言,保重,有什麼事能讓小帥做的,盡管讓他去做。”

“好的,蹦哥。”

他們的路線是經過北城往主城方向,這天正好是趙荷蕎的日子,他特意帶著幾人來得很早,把昨夜做好的風箏放飛在空中。

路人無不驚呼:“看,那個騎在馬上的人在放風箏!”

他們的聲音隨著鄭澤信幾人走過的地方陸續言傳,最後到達了趙荷蕎的耳邊。

她從馬車中露出頭往後麵的方向望去,一樣就看見了那隻風箏,好似有意無意離她的位置越來越近了。她不由想到鄭澤信的那句話,連忙讓駕車的人停下。

從馬車上下來後,她靜靜地等著,附近喧嚷的聲音大了,蓋不過馬兒奔來的蹄聲。那個熟悉的人坐在馬上待到她的麵前停下。

你怎麼來了?

她並未說出這句話,對方已經知曉般認真答道:“你想,我便來了。”

這個時候能做的隻有笑吧,她暢快地接受了這個想法。

付之一笑。

此時的主城會有什麼等待著他們呢,未知的危險?生命的考驗?或是意想不到的憂愁?不能逃避,那便麵對吧。

把趙荷蕎送回宮裏後,鄭澤信和趙河清見了一次麵,寒暄、感慨片刻,他推推忍冬和魏醒,對趙河清說起這兩人的情況。

“他們武藝不錯,希望殿下能用得上。”

“即是澤信好意,那我便收下了。”

兩個生麵孔,衷心且有武藝傍身,趙河清或許正用得上。

別過趙河清,鄭澤信和小帥便直奔鄭家。處在漩渦一角的鄭家,此刻也是焦頭爛額。

陰鬱而沉悶的氛圍裏,所有人臉上笑意缺缺。鄭涼海仿佛老了好幾歲,看到鄭澤信無力地說:“回來了。”

“父親,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