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上十兩銀子,奴仆領著劉飛揚他們入得舫中,十數張桌子多已坐滿,他們隻好在未尾找了張坐下。
劉飛所一掃舫中,老幼肥瘦俱全,不過皆錦衣裘服倒是他們幾人一身的素裳顯得突兀。
舫中舞了一陣,一個也是風韻猶存徐老半娘出來道:“諸位客官,我宜人舫的規矩大家也是知道的。今晚正好宜風宜月兩個丫頭有空,倒可以為人獻上一曲,不知諸位可意與我那丫頭共賞這良辰美景。”
下麵就有個一個雖然年輕卻是一身把膘的公子大叫道:“不是為讓那宜風宜月兩個美人相陪,我等到這裏幹嗎。好了,快點開個價,不就是錢嗎,本公子有的是錢。還沒獻上一曲、共賞美景,不就是睡上一著的事。”
眾人厭惡的盯了一眼這個粗俗的人,有些事雖然都想可嘴裏不能這麼說,真的掃了雅性。
老婊嫣嫣一笑道:“那奴家就不多嘴了,按規矩想入二舫起價一百兩價高的三人可入。”
劉飛揚一聽一百兩這也太貴了吧,一百兩可夠一戶五口人家有滋有味的生活兩年,到這裏隻能入二舫讓兩個女去選。他看了一劉洪恩也是一乍舌,撇了一下嘴。除了劉飛揚他們不願意還有人不願意的,那個公子大聲說道:“什麼入二舫,本公子來就是要見宜風宜月的,哪還要她們選,老婊你就說說要多少銀子能見那兩個美人得了,少弄這些花花樣子,兩個婊子弄的跟拋繡球選夫似的。”
老婊一笑道:“這個公子是初次來我宜人舫吧,我這舫的規矩例來就是如此還請公子見諒。公子入得二舫如得宜風宜月相中就可如願已償,若是不得我這也是無法的。”
那公子怒道:“那不行,今天我一定那兩個娘們陪我,多少錢出個價其它再少言語。”
“公子勿怪,這事奴家也做不得主···”
老婊還未說完,那公子身邊的奴才就站起來大聲嚷道:“放肆,我家公子說了的話就得照辦,不要再多言帶我家公子進去見宜風宜月。若是不從小心拆了你這畫舫。”
“這位公子恕奴家無禮,這事恐怕難辦,如果公子願意奴家倒可安排公子去其它畫舫見一見秦淮河另一風月。不過要是硬想逞能,我這畫舫雖小卻也不怕事,南京知府可是本畫舫的一東家。”
老婊見事不好善了,就搬出南京的知府想嚇走這個魯莽的小子。可她沒想到自己說出南京知府後這個公子反倒哈哈大笑。
你自顧和旁邊仆人說到:“沒想到南京知府陳道顯是這畫舫的東家,這倒好。讓去把陳道顯給本公子叫來,今晚這趟就讓他請了。”
老婊一驚,這是什麼人啊,居然敢讓南京知府來請客,她小心的問到:“恕奴家不知,敢問公子是······”
那公子示意了一眼,一仆人大聲說:“我家公子是江蘇巡府德爾泰的小公子德興阿,莫再廢話趕快讓我家公子進去。”
劉飛揚看著心裏一陣反感,隻是劉洪恩示意他不要多惹事端,畢竟江蘇巡府可是他的頂頭上司。
老婊聽說他是巡府的兒子,心中頗敢為難,場中沉默了一陣。這時兩個女子緩緩的從側門步入舫中,劉飛揚不驚一愣,這等人物他還真沒見過。輕身碎步,河麵的微風輕輕的吹起了裙擺宛如月中仙子飄下凡塵。在座的人其止劉飛揚呆住,雖然從沒見過如此佳人但腦中那意識也算是見多識廣,起碼現代社會那工業化的美女還是比比皆是。因此劉飛揚還能有些定力。而百多年前的人可是有些不堪了,那公子更是口水滴滴不知身處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