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北京
在如花的六月裏,郊外泌芳園的荷花如同盞盞明燈盈盈綻放,清麗淡雅,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林柳若雖算不上名流,但卻十分喜愛這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
還未入園她便聞到了陣陣清香,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此生若有幸居住在這樣地方,便也無憾了。
穿過人群,林柳若到了後園。雖然沒有前園那麼熱鬧,但這裏卻多了一份恬靜。遠處湖麵上有很多采蓮女,她們駕著小船,在大片荷葉中間穿行。好美,柳若好想成為她們其中的一員,奈何湖邊沒有停靠的小船她隻好做罷。
偷偷采了一朵荷花,聞了聞,簡直沁人心脾,也許是離荷塘太近,竟有蜻蜓落在了她的衣袖上,她甩了甩衣袖,那蜻蜓竟也不走,柳若便舉起手臂,蕩了蕩衣袖,它還是不走,於是柳若旋轉起來。東邊抬手,西麵低頭,長長的衣袖隨著風翻來折去,她尤如一隻在天地間飛旋的蝴蝶。
他一身墨綠色的長衫獨自站在船頭,微風略過湖麵帶來滿湖的清香,讓周子言的心裏生出一種飄逸灑脫的感覺,他拿起手中的長笛和著風吹起來。笛聲悠揚曲折,仿佛紅塵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小船慢慢前行,他突然看到一個身著白衣的姑娘在岸邊跳舞,低眸抬首,舞姿輕盈。
周子言不知何時放下了笛子,他隨著小船從她身旁飄過,心不禁動了一下。
他京郊首富周永常的兒子,長得也不錯,濃眉大眼,身高八盡,早就是姑娘們夢中的"金龜婿",上門提親的也不少,可卻沒有一個能讓他中意的,眼看就要十八了,周永常夫婦氣的是無話可說。
采蓮姑娘們見是周公子來了,紛紛把般劃了過來,有的不沒擠到跟前,卻見周子言拉著一位年齡較小的姑娘上了船。
"哥,讓我多玩一會,就一會好嗎?我不想現在就回去!"
半年後,京城首富周永常向林府下了聘禮.
"周子言,你真是的,還沒有見過幾次麵就要成親,有病吧!“林柳若在房間裏大罵道.他怎麼會來下聘禮呢?柳若怎麼也想不到,“還有爹娘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怎麼就答應了呢?”
“小姐,你管他們是怎麼想的,總之現在你可是周府的媳婦了,你想賴都賴不掉了!”昭毓在一旁調侃。
若不是她機靈偷聽老爺和周府管家的談話,小姐恐怕這會兒還不知道。
“怎麼辦呢?我才不要!"
“小姐,有些人求還求不來呢”
在一旁倒茶的昭穎看不過去了急忙攔道:“你就別氣小姐了,夫人聽道又要說你沒規矩了!”
聽了這話,昭毓朝昭穎吐了吐舌頭。
“好了,沒事的,你盡管說罷,我是不會告狀的.該怎麼辦才好呢?”柳若皺著眉,煩煩的說道:“總之我還不想嫁人呢!”
“怎麼了,在那兒大呼小叫的!”林夫人婉如從紗縵下走了出來.柳若立刻紅了臉,“娘,女兒問您一件事,您和父親是不是應了周府的提親?
婉如看了昭穎、昭毓一眼,“又是你們倆個?”
婉如輕啖了一口茶,理了理柳若垂在耳邊的碎發,"若兒,你已經長大了,我和你父親不能一直把你留在身邊,以前沒有讓人給你說親,是沒有遇著合適的。現在這周家,娘托人打聽過,周家雖不算世家,但家境殷實,周老爺和夫人為人善良,再說那周公子無論人品還是相貌都是可以的,這是門喜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