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妹妹終於是脫離了那個誰也控製不住的狀態,慕容楓是有些誇張的鬆了一口氣,第一次覺得這個有可能後悔奪走自己妹妹的男子是挺好的……至少,他很關心自己的妹妹。
“多謝了。”慕容楓對著雲想微微點頭,然後走到自己妹妹身邊,有些擔心地拍了拍慕容鶯,“鶯兒,你……”
“哥哥,我沒事的。”慕容鶯安撫似的笑了笑,然後對著雲想感激地一笑。看見美人,她一向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想要往前衝粘著那個美人的,就算是爹爹娘親,也是很難製得住她的。可現在,雲大哥居然這麼輕易地就能把她拉回來……唔,看來,雲大哥一定是她的良人啊!
不過美人,還是要看的!
好好的坐在椅子上,慕容鶯的眼睛卻仍是緊緊地盯著樓對麵的那些並排站著的美人。
高台上的年輕人等了一陣,讓大家終於安靜下來之後,才揚手示意剩下正在不斷地談論的人安靜下來,“哈哈……看來大家都很同意這些姑娘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吧?不過現在,我們卻需要從她們之中選出一個‘魁豔’。當然,‘魁豔’擁有的可不隻是美貌,琴棋書畫更是不用說的,美貌是各有各的優點長處無法比較,但是琴棋書畫方麵我們卻是可以分出優劣的。所以,接下來讓我們慢慢觀看這幾位美人的才藝,分出‘魁豔’吧!”
年輕人話音剛落,就看見幾個粉色裙裝的少女再次出現,手上分別抱著古箏,畫卷,圍棋和宣紙筆墨。同時,那些美人之中也下來了一個,站在台上。
她穿了一身淡藍色的紗衣,頭上隻帶了一根綴著白玉流蘇的白玉簪子,臉上略施了些粉黛,卻並非是濃妝豔抹的色彩,如水一般的清淡,靜靜地站在那裏,迎風獨立。對著台下的人微微一福,女子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徐徐開口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就盤腿坐下,伸出蔥根一般白嫩的手指開始在粉衣少女抱出來的古箏上勾按抹挑起來。
頃刻間,一段悅耳的樂曲就這麼緩緩地從女子身前的古箏的琴弦上流瀉出來,一時間,台下的人都被這悅耳的琴音迷怔住了,不過那琴聲,還真是很不錯的,就像那個女子一般,清清爽爽,淺淺淡淡,就像流水一般,緩緩流過。
一曲終了,女子慢慢站了起來,儀態萬千的再次一福,然後接過粉衣少女手中的毛筆,開始在舒展開了的畫軸上作起畫來,一副雨後新竹的圖畫緩緩躍然紙上,畫後,女子在畫的右上角處題了一首詩,起到點睛之筆的作用。這一幅畫,便是將“詩”和“畫”放在衣櫥考驗了,這下,便隻剩下“棋”一處需要考校了。
不過這最後的“棋”,確實要將幾位女子放在一處考校的,所以,藍衣女子在作完畫之後,便鞠了一躬,下了台回到自己的高樓上,換了下一位美人下來彈琴作畫。
而此時,坐在小樓上的慕容鶯正眯著眼看著剛才那女子畫的雨後新竹圖。雖然女子已經下了場,但是她畫的圖卻仍是留在高台上的,隻是被往後移了些,以免有個什麼磕碰的損傷了。
現在慕容鶯看著台下的那幅畫,心中讚歎,果然,美人畫的畫也是那麼的賞心悅目啊,不過……“雲大哥,你會作畫嗎?你覺得,那幅圖如何?”
慕容鶯有些矛盾,雖然她覺得那幅畫很好,但是心裏一方麵希望雲大哥和自己一樣覺得那幅畫很好,但是另一方麵卻又不希望雲大哥喜歡那個女子畫出來的那幅畫……唉,真是,怎麼這麼糾結啊。
聽到慕容鶯的問話,雲想皺了皺眉,她從小就在暗營裏接受訓練,學者怎麼保住自己的性命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有那個閑情逸致來學習作畫?不過,她爹爹倒是找人教過她一陣鑒賞的能力的,她畫得不怎麼樣,但是鑒賞的水平還是不錯的。
在她看來,那女子畫的畫也隻能稱為不錯而已,但是慕容鶯那麼問,是希望她怎麼答?
雲想思考了一瞬,便搖了搖頭,“我不會作畫,那幅畫……似乎不錯。”
似乎……不錯?慕容鶯歪了歪頭,有些拿不定主意,雲大哥這麼回答,她該怎麼反應呢……不過似乎……是挺高興的?
而旁邊的慕容楓卻是認為雲想是在說謊。他堂堂雲家堡的繼承人,怎麼可能不懂詩詞歌賦鑒定之術?就算雲家堡是幾個家族之中最神秘的,但是大家族裏教導繼承人的東西,總不會有多大的變動,無非是用人之術,識人之術,運籌帷幄而已,這鑒定珠寶字畫自是和識人之術有一定的聯係的,這雲想,怎麼不會?何況書畫……當今聖上喜好詩畫,便是一般的平頭百姓家裏都會有些關於書法作畫的教導,這雲家堡,怎麼可能不做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