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明甩了一個白眼。
司庚：“送我去鴻陽城後，你可以走了，有什麼地方要去嗎？”
陳小明一聽能走，當即賣力趕馬，恨不得早些到鴻陽城。至於有什麼地方要去……
陳小明：“那就留在鴻陽城吧，反正我沒地方去。”
司庚：“你是第一次打劫吧？”
“你怎麼知道？”陳小明嚇得差點把鞭子甩了出去。
司庚：“感覺吧，後來再跟那些真強盜對比，你太不熟練了。還有那幾句老掉牙的開場白，沒必要。”
“老掉牙？故事裏不都是那樣說的？”陳小明滿臉尷尬，趕馬的速度放慢了些，“說得你很熟練似的，難不成你劫過？也對，看你搜銀子的時候那麼快，肯定……”
司庚有些感慨，身子不自覺縮了縮，“從我記事起就開始搶了，你信嗎？”
“吹吧你！”陳小明滿臉鄙視，心道：你要是搶了這麼多年，哪會不知道百兩銀票真的很多錢？
司庚冷冷一笑，“我殺過很多人，這個你該信了吧？”
陳小明：“信……你知不知道你殺劫匪的時候，那個淡定樣，我感覺就是，你散步還是殺人呐。”
陳小明說完，等著司庚的下一句。可許久，也不見司庚有說話的動靜，難道真的睡了？
他感覺不怕司庚了。
這路還有很長，他不管司庚愛不愛說話，反正他要說話，“你怎麼不說話了？”
司庚：“沒話題。”
“……”陳小明想了想，好像真是那麼個道理，“那說說我吧。其實……我以前是天下學院的學子。”
司庚眼神驟冷。
陳小明憤憤不平，“天下學院你知道吧，就在上江城內。那氣勢，簡直震懾整個承天國。不過……廣納天下賢才，怎麼就把我給趕了？”
司庚有些失望，看來從陳小明身上打聽不到什麼了，隻是笑笑，“是納才，不是招人。”
陳小明想了許久，才明白司庚是在諷刺他，也沒多大生氣，繼續回味自己的人生往事。
“你想吧，一個人在街上流浪多年，無親無故，居然能進傳說中的聖地，那感覺，簡直……”
陳小明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從如何考進學院，再到經曆了哪些大事小事，最後因為落後太多被趕出院門。
司庚很懷疑這人之前是怎麼考進去的。
雲正明曾提起天下學院，宗裏有些外門弟子也跑去考……關於天下學院，他知道得不多。
司庚：“天下學院，是個什麼地方？”
陳小明一聽司庚搭話，聊得更起勁，“那可是……”
司庚：“說重點。”
陳小明無奈，思量片刻，“反正，是個很高大的地方，你所能知道的那些強者，一半都是出自那。這麼說吧，除了那些宗門耗盡一切培養的天才，剩下的都是去了那。”
“你知道吧，學院裏有位教書先生，據聞以前是臨末之戰的英雄，那劍……”
司庚聽了臨末之戰幾個字，當即起身抓住陳小明的衣衫，根本沒理會後頭的話，急道，“那位先生叫什麼？”
陳小明嚇得回頭一看，實在不解，摸了摸頭，“程鳴。”
“聽說過……”司庚失落鬆手，當少宗主那一年間，他一直在找其餘幸存者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