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笑著低頭對杜研兮道:
“兮兒,你認識樊公子?”
杜研兮飛快的看了倚鶴一眼,又飛快地搖頭,怯生生的開口:
“九哥哥,我不認識他。”
倚鶴大驚,伸手就去拉杜研兮的手臂:“研兒,是不是他威脅你了?”
杜研兮沒有防備,被扯得向前一步,不小心踩到了倚鶴的腳,更是連聲的道歉,大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
聖央眼中神色不明,上前拉開倚鶴:
“倚鶴,這位是北漠的兮郡主,你認錯人了。”
倚鶴還要反駁,卻收到杜研兮警告的眼神,立刻想起剛才被踩得很痛的那一腳,更是確信這是杜研兮無疑。但是為什麼不認我,還成了什麼兮郡主?倚鶴由神采飛揚轉變成了悶悶不樂,焉不拉幾的轉身回到了幾個朋友身邊。
目睹這一幕的蘇玉嬌,惡狠狠地瞪了杜研兮一眼,忙不迭的湊到了倚鶴身邊:
“表哥,你沒事吧?”
她感到很不安,因為這位兮郡主長得太像她見過一次的杜研兮了,而且她還多了個郡主的身份,要是表哥打定主意要娶她,還真是門當戶對。
倚鶴悶不吭聲的灌了一口酒,他平日裏一起玩兒的朋友笑嘻嘻的向他打聽“研兒”是何許人也,年方幾何,家住何處,可否婚配,他也粗聲粗氣的喝了聲“滾”。
看著頹廢樣兒,倒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蘇玉嬌更擔心了,滿臉的怒氣就要衝向站在軒轅墨和聖央中間的杜研兮。
“玉妹妹,你這是幹什麼?冷靜點。”
這時,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眾人的柳夢雪把蘇玉嬌拉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不同於有腦無謀的蘇玉嬌,曾經徹底調查過杜研兮的她,對杜研兮的幾個身份了如指掌。本來她也以為這位兮郡主隻是和杜研兮長得相似,但是見倚鶴的反應,她斷定此人就是杜研兮、杜先生。
“你現在過去能幹什麼?她是北漠的郡主,身份尊貴,我們在場的這些人,除了太子和九皇子,誰能對她不敬?”
蘇玉嬌怒氣更甚:“郡主怎麼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讓樊哥哥傷心,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柳夢雪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背:
“玉妹妹別急,在樊水城誰能得罪了你和樊公子全身而退?這船上都是咱們一起長大的朋友,還用你親自出麵?”
正值午時,因為軒轅墨的遲到,大家到現在都沒有用晚膳。閑聊了一會兒之後,畫舫內已經備好了飯菜,大家也就走了進去。
畫舫上有接近三十個人,一張桌子是坐不下的。也不知是誰獨具匠心,準備了十張小圓桌,也不分東西南北、尊卑有別,散落在船艙裏。這樣一來,大家都是麵對麵的,平添了很多樂趣。
三人一桌,理所當然的,杜研兮這個“怕生人的兮郡主”和軒轅墨和聖央坐在了一起。
如此一來,倚鶴的臉色更難看了,蘇玉嬌則是喜滋滋的坐在倚鶴身邊。柳夢雪沉默不語的在二人身邊,卻在觀察著眾人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個妃色煙蘿紗衣的少女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