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心羽的修為日益見長,輕易地就能看出月皓軒的所想,他未問出口,她便已搶先答道,“對,沒錯,我師傅就是修緣老翁。”頓了頓,她完全不理會月皓軒的怔愣,盈步走至床邊,“你把這銀鐲趕緊給她戴上,有助於喚回她的意識。”
月皓軒僅僅猶豫了片刻,便即刻將鐲子戴在靜容的右手腕上。
不消一會,靜容原本蒼白的容顏恢複了些許血色,月皓軒原本死寂的心頓時掀起層層漣漪,他將手緩緩探向她的鼻間——卻依舊沒有呼吸!
月皓軒冷冷逼視著上官心羽,薄唇微啟,吐出陰冷嗜血的修羅般殘酷話語:“你要是膽敢傷害她半分,本王定要你償命!”
上官心羽充耳不聞,心中卻對這男子恨得牙癢癢,若不是看在寒靜容替自己承受了這麼多傷害的份上,她早就拂袖離去了。
冷靜,冷靜!
上官心羽平複著內心的氣憤,從袖口中拿出一個青瓷小瓶,拔開蓋子,隻見她倒出一粒血紅色的丹藥,塞入靜容的嘴中,悄然運息,讓靜容順利咽下。
最後上官心羽不鹹不淡地娓娓道著,“沒有那般快醒來,現在要將她放入藥池中,你幫她洗浴三天三夜,一刻也不能停,而後你要用你碧雲玄功的內力替她輸入真氣。”說著,她眼裏閃過狡黠一笑。
對,她要報複這人,誰讓他這麼凶的!就讓他累死!反正在藥池中洗浴對寒靜容的蘇醒亦是有益無害。
緊張的月皓軒全然失去了平日裏的冷靜與睿智,亦無法觀察到上官心羽的異常,此刻心裏已是憂心忡忡,焦急萬分,更辨不出她話裏的真偽。
月皓軒狠狠壓住心底那瘋狂的窒息感,強裝鎮定,冷聲反問:“三天三夜,一刻也不能停?”有些懷疑她所說的話其可信度到底有多高,隻因,他擔心以容兒的虛弱之軀當真適合洗浴三天三夜麼?
上官心羽看準了他對寒靜容的擔心,故意挑釁道:“怎麼?嫌累那就別洗了,讓容兒姑娘就這麼去吧……若不是我功力不夠,我倒還自己來算了,可惜……”說著,她還有模有樣,故作傷心地拾起衣袖擦拭著眼角……
話音未落,月皓軒早已急切地抱起靜容,瘋吼道:“藥池在何處?”
“公子請隨我來便是。”上官心羽頓時嘴角勾起一抹詭計得逞的笑,蓮步搶先走在月皓軒前麵帶路。
上官心羽帶著月皓軒來到了一處山洞處,便獨自走了。
月皓軒抱著靜容一入山洞便聽到一陣陣泊泊水流,叮咚穿透岩石的清澈聲響,猶如一段段悅耳的曲調,滲透人心。
而整個洞內水霧梟梟升起,淡淡的藥香四溢,熱氣騰騰,令人聞之頓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