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騎在馬背上的兩個人,一同想起新婚之夜發生的事,也想起各自的表情話語,宛若那一幕,不過是在昨日。

如今,依舊記憶猶新,不曾模糊。

她不禁揚眉。

好看的柳眉,帶著些許灑脫味道,她的眼神柔和,嘴角微笑的弧度,也無聲牽扯出來,那一朵笑花,浸透在梨渦之內。

“南烈羲,現在是我厭倦了,膩煩了,不要你了,所以,你再也不是我的夫君了。”

她將他說過的狠話,一刻間,全部丟回去。

像是一個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南烈羲的俊美無雙容顏,此刻卻看起來已然不悅,仿佛更多更強的怒氣,就要發作。

那張嘴兒,吐出來的話,一字一句都是涼薄無心,早已激怒他,即便善於忍耐的他,因為這一句話,已然不堪忍受。

他的雙手猝然禁錮著她的腰際,不由分說,俊顏壓了上去,也不顧她反抗掙紮,他將她所有的呼吸全部吞噬,吻得她幾乎要斷氣。

似乎唯獨如此,他才能夠宣泄胸口因為她而惹來的怒火,才能熄滅內心的莫名可怕情緒。

“別碰我!”琥珀也被惹惱了,她雙手用力推開他,從他的口中抽離出來,見馬兒不知何時已經放緩速度,她也順勢跳下馬兒,冷著臉丟下這一番話去。“往後如果有這等需要的話,找別的女人好了,那個雅汝姑娘……我看跟韓王很是相配,簡直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她的小臉,因為被奪去呼吸,覆上些許異樣的潮紅,她小跑著走向前去,宛若在深夜出現的精靈一樣,白衣翻動。

一瞬間,她走遠了,嬌小的身影在南烈羲的眼底,居然模糊起來。

南烈羲突地勒住馬匹,身後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南烈羲察覺到一些端倪,眼看著她也已經快走入叢林,便身影一閃,隱匿於陰暗處。

琥珀跑的很快,跑了一段路程,手腳都沁出汗來,但馬蹄聲卻突然消失,她回過身去,已然看不到南烈羲。

他何時離開的?

不過也好,反正她不想看到他。

殺了她一千個兄弟,又莫名其妙奪去她的吻,這樣的男人,教人怎麼停止滿心討厭?

“琥珀——”

她才繼續奔走不多久,居然又聽到馬蹄聲的靠近緊隨,她以為是南烈羲又跟了上來,正想要加快腳程,突然微微怔了怔。

那個呼喚她名字的聲音,不是南烈羲的。

南烈羲從不叫她的名字。

這個人是……琥珀不敢置信,猝然掉轉頭去,那疾馳而來的是一批棗紅色的馬兒,也不是南烈羲的黑色駿馬,那坐在馬上的年輕男人,一身絳紫色常服,俊雅氣質非凡,雖然在夜色之中,卻是麵目不清。

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軒轅睿?即便沒有軒轅淙的阻擾,軒轅睿在西關事務繁多,他原本就該在兩天後才回京,怎麼會現在到了京城?

而且,他去西關的時候,是坐的馬車,如今回來卻駕著良馬,更顯得風塵仆仆,倉促忙碌。

“我沒來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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