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控製了洛邑,也相當於得到鄒國的一半財富,鄒國離了洛邑的支持,無疑是失去了左膀右臂。而且,控製了洛邑,無疑是控製了塞外傳入中原的絲綢之路。
無疑是一舉兩得。
這個誘餌,應該是最誘人的吧。
欲望,是無窮無盡的,用欲望來布下天羅地網,才能拉開序幕。
琥珀微微眯起眼眸,突地想起年幼時候在冬日常常玩耍的一個遊戲,天寒地凍的,在雪地上撒上一些穀子,布置一個木質罩子,用線牽著,孩子們躲在不遠處觀望,等麻雀兒跳著走入其中啄著穀子,線兒一拉,那些貪吃的雀,就全部罩在裏麵,一個也逃不掉。
翌日。
“爺,這幾****總是心不在焉的,還不如去戰場上看看呢。”
齊柬推門而入,走入書房,坐在書桌前的俊美男人,正翻閱著手中文書,但已然麵色陰沉,蹙眉的模樣,看起來憂心忡忡。
琥珀並不是頭一回上戰場,南烈羲相信,她在暗中出入軍營的次數,比自己知道的還要多。她的曆練經驗,魄力威嚴,麵對幾萬將士都麵不改色的膽識,讓她也不至於手足無措。但,要想在這一場戰鬥中勝利,勝算並未超過五成。
“聽天命。”南烈羲俊眉緊蹙,這一回的緊張忐忑,甚至比自己在戰場上更加厲害。
她不希望他變成背叛國家的草寇,不希望在此刻,讓他承受叛國罪名。
他按兵不動,卻無法繼續冷靜沉著應對,如今每一天的每一個時辰,對他而言,都是煎熬。他根本沒有得到一份輕鬆,畢竟這件事,他雖然不能插足,卻也無法視而不見,置若罔聞。
南烈羲閉上眼眸,輕輕揉著太陽穴,冷冷淡淡地說道。“她要單獨麵對的,不希望我插手,如果我幫了她而贏了,她也會覺得勝之不武。”
不能幫她,卻也無法停止一刻的擔心和焦慮。
齊柬也麵無表情地說道:“爺,這場戰可不是三五天就能結束的。”
“你覺得誰能贏?”南烈羲的語氣萬分平靜,但聽得出來,有幾分忐忑。
齊柬的眼底劃過一抹精光,他說的認真,而且中肯。“如果我看,應該是睿王爺。他的敵人,是司馬戈還有那個未滿十歲的王儲,女子上戰場,我也並不看好,聰明也不一定派的上用場。”
不過,聰明狡猾加上陰毒殘酷,就一定能夠在戰場上有用武之地。譬如,眼前這個主子,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韓王這樣的人。
他看,鄒國要想贏,除非老天幫她。
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成為花木蘭,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夠在戰場上成為巾幗英雄。
齊柬苦笑道。“爺,你可當真是把她放在心裏了,跟了你好幾年,看到讓你牽腸掛肚的人,還真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