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妨礙他保留這一份感情。
“是個奇女子,我的姑姑。”
他再度說了這一句,萬分篤定。
如今,他也偶爾聽到有關琥珀的消息,她已經跟著南烈羲回了大贏王朝,雖然她跟自己離得遙遠,但鶴越總覺得他們心是很近的。
他終於懂了,在琥珀心裏,男子和男人,有何等寒意。隻可惜,他的確花去了兩年多的時間。
琥珀是第一個走入他心裏的女人,可惜他不是第一個走入她心裏的男人。
“清夫人十日之後要回來。”公公走到麵色已經有些不耐不想再跟這個嬌貴小姐說話的皇帝麵前,跟他耳語一句。
“回來看看也好。”
昭鶴越笑了笑,那笑意的燦爛,仿佛跟孩子一般。
琥珀進了宮,看到的不隻是昭鶴越,還有一個陌生的年輕小姐。阮清枝側臉不看他,但看分明看到她玉頰的紅潮漸漸漫延到耳後根,最後連雪白的脖子都紅了。
這個女子性情內斂羞赧,琥珀全部看在眼底。
等待這個年輕女孩離開,聽著公公提及這個女子的身份背景,琥珀笑著,望向漫不經心的昭鶴越。“殿下喜歡宜郡主麼?”“姑姑覺得她如何?”他沒抬頭,依舊玩弄自己手中的玉佩。
琥珀仔細想了想,說的中肯。“自然是個十年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家世也好,身份也跟殿下匹配,皇太後不是早就說過,要今年選妃嗎?我看封為妃子,也是名至實歸。”
“若我要宜真當後如何?”
昭鶴越的這一句話,突如其來,一旁的公公聽了,也不免愣住了。
這選後的大事,並未跟還在世的皇太後商量,倒是跟清夫人提及,也實在奇怪。
“後位的主人,想必皇太後心裏早有打算。”琥珀淡淡一笑,雖然遠離鄒國皇宮,但這其中的水有多深,她還是知曉的。
昭鶴越一提這個,就不高興了:“那個勞什子渚陽郡主?活脫脫一個病秧子,姑姑也覺得我應該娶她嗎?”
“即便殿下娶了渚陽郡主,要專寵宜郡主,也並非不可。”琥珀挽唇一笑,說的平靜。
昭鶴越麵色不悅,生氣起來,在殿堂之內急躁地踱步:“如果我非要宜真當後如何?會遭來百位臣子的反對嗎?會被一腳踢下這皇位嗎?會跟幾個不懂事的皇子兄長一樣被貶為平民嗎?”
“殿下,你若當真執意宜真郡主,隻消兩家都不得罪,有些變動皇太後說不準也會以殿下的心意為準。”琥珀自然說的是場麵話,她早已篤定,隻要她跟陳皇後見麵,陳皇後不可能不更改心意。
“娶什麼女人當皇後,姑姑也毫不在意嗎?我娶了個毫無國母威儀不通事理的皇後,也毫無關係嗎?”昭鶴越見琥珀的眼底愈發淡然,不禁有些氣惱,愈發撒出氣焰來。
“殿下,你如今應以大局為重。”琥珀微微一笑,不以為然。
“這世界,什麼都能換麼?”昭鶴越一想到那個最佳人選是多讓他厭惡,不免沉下臉來,愈發沉悶。“感情,局勢,地位,身份,都能用來交換?”
“殿下……”琥珀站起身來,扶著鶴越,走到一旁,輕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