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常常做一個極其古怪的夢。
他夢見自己根本不是高俅,而是從一千年以後溜達過來的,他娘叫革命,好象和村長有一腿,他爹叫蘇三槍,是個大流氓。但他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原來的名字,但從事的職業好象跟淫賊有關。
****娘的,肯定是自己撞邪了,要不為啥總做這吊毛夢。李師師聽他講完自己的夢,摸著他疲憊的******,癡癡地笑著說,“高爺,怎麼今兒個半夜三更的便要走,幹脆玩到天亮吧,我再給你免費來個**********,熱情大沙漠如何?”
高俅的******一聽此言,便動了一動,似對這主意頗有些滿意。但高俅本人卻斷然拒絕,他起身穿上一套筆挺的玄色大衣,腰紮青色絲絛,頭戴一頂東坡巾,不顧李師師****相留,推門而出。
出得門來,他到隔壁蘇小小門前一聽,那王詵尚在裏麵嗨咻個不停,並不時發出一聲極是誇張的大叫。高俅不屑道,哼,好象真比老子強似的。
高俅看看了手表,子時將近。他在蘇小小門前談嗽兩聲,屋內人無動於衷,繼續談喇,裏麵繼續嗨咻。最後他忍無可忍,使勁拍了兩下門道,“王大人,金毛獅子狗,時辰不早了,我們要出發了。”
王洗出來時,衣衫不整,皮開肉綻,慌慌張張地對高俅說,“小球子,快走,今兒個虧你救了俺,原來那蘇小小是個虐待狂,再不走,她連我老二都咬下來了。”說完拉著高俅便向外走。
外麵,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萬籟無聲放火天。
高俅帶著王詵七扭八拐到了一處黑暗的胡同,裏麵陰風陣陣,鬼影幢幢,他們偷眼向裏觀瞧。
隻見裏麵有一所大廈,正麵一道窄門大開著,門裏一片陰暗的濃霧。高高的門檻外麵站著一個女郎……,一個俄羅斯女郎。
濃霧裏吹著帶雪的風,從那建築的深處透出一股寒氣,同時還有一個緩慢、重濁的聲音問著:
“啊,你想跨進這門檻來作什麼?你知道裏麵有什麼東西在等著你?”
“我知道。”女郎這樣回答。
“寒冷、饑餓、憎恨、嘲笑、輕視、侮辱、監獄、疾病,甚至於死亡?”
“我知道。”
“跟人們的疏遠,完全的孤獨?”
“我知道,我準備好了。我願意忍受一切的痛苦,一切的打擊。”
“不僅是你的敵人,就是你的親戚,你的朋友也都要給你這些痛苦、這些打擊?”
“是……就是他們給我這些,我也要忍受。”
“好。你也準備著犧牲嗎?”
“是。”
“這是無名的犧牲,你會滅亡,甚至沒有人……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尊崇地紀念你。”
“我不要人感激,我不要人憐惜。我也不要名聲。”
“你甘心去犯罪?”
姑娘埋下了她的頭。
“我也甘心……去犯罪。”
裏麵的聲音停了一會兒。過後又說出這樣的話:
“你知道將來在困苦中你會否認你現在這個信仰,你會以為你是白白地浪費了你的青春?”
“這一層我也知道。我隻求你放我進去。”
“進來吧。”
女郎跨進了門檻。一幅厚簾子立刻放下來。”
“傻瓜!”王詵在後麵嘲罵。
“一個聖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了這一聲回答,那是高俅在低聲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