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庚帖(1 / 2)

岑氏讓向樂哥躺在床上,而本還是在房裏等著消息的三娘也來了。瞬間二房裏的注意力就都莫名地從三娘那兒轉到了自己身上,向樂哥有些壓力山大。

說來這副身子骨跟她前世的差不多,來大姨媽的時候基本都沒有任何感覺,若非她之前有經驗,恐怕方才在堂上自己會更糗。

“阿娘,我這也沒什麼感覺,你就別按著我了。”向樂哥懇求地看著岑氏卻被她一眼瞪了回去:“你就給我好好地躺著,你上月才大病好,又染過寒氣。如今才剛過清明,寒氣都還未過去,你想去哪兒蹦躂?”

向樂哥沒怎見過岑氏凶的樣子,雖然這一下也是剛裏帶綿卻還是讓她怔了一下,乖乖閉了嘴,轉眼去看姐姐。

“行了,可別看我,誰讓你自己身子這麼不識相了。”三娘眼裏有些笑意。她本來是在房裏等著外院裏傳來消息的,也不知為什麼有些緊張,竟是提筆時想寫些什麼靜下心來都不覺手抖,最後幹脆在院裏吹了會兒風,生怕一會見到伯娘嬸母時自己的滑稽模樣讓人看到。

煥春喜滋滋地來給她道喜的時候就將五娘的這事兒也當做笑話一並說了,不得不說,她笑出來了;雖然有些不厚道但她還是笑了。但轉而卻有些擔心。

自己的身子每次來月事都會有一兩日疼痛難忍沒法下床,而五娘來的這也太早了些,說來並不是好事。可這會兒看到妹妹依舊生龍活虎的樣子在床上翻騰她也就安心了許多,不禁就又生了玩笑之意,先前的緊張早沒了去。

八郎有些不開心了,阿娘居然讓人堵著他不讓他來找姐姐玩。

“為什麼!”小豆丁憤憤地甩了甩小拳頭不開心地看著比他高出一半的子衿。

“啊……娘子今日身子不爽,郎君莫進去吧,讓娘子歇息會兒。”子衿也不知該怎麼說,也就說五娘子的身子染了病。

“那我,應該去看看姐姐。”八郎思索了一下很誠懇地對著子衿說道,三歲的兒郎擺出了一番教書先生的老態,模樣十分滑稽:“家姐染病,做弟弟的就當侍奉左右,怎能此時離開?”說完之後又賴皮地去扯子衿的衣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臉你不讓我進去我就在這裏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婉娘子!這要怎麼辦啊!”子衿被八郎弄得都要哭了,連忙大聲地朝裏屋求救。真不知怎麼的竟是讓她來堵八郎君,這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偏生這郎君還莫名耍起了無賴。

這才多大點的孩子啊?這都什麼事兒啊。

婉娘聽到了子衿的聲音趕忙出來,二話不說就將坐在地上的八郎給抱了起來,直接往外走了,任憑他不滿地捶打還是吵鬧都無動於衷;那利索的模樣看得子衿佩服地嘖了兩聲搖了搖頭。

這才是管事娘子的架勢,自己這輩子都不知能不能做到這模樣。

屋裏母女三人該喂藥的喂了藥,該躺著的正在床上撅著嘴翻動,母女三人也沒什麼事便閑侃了起來,說到了三娘的婚事。

“是了姐姐,今日三叔母那一說我還真有些怕。”向樂哥趴在床上看著坐在床沿的姐姐:“娘,欽天監的人會不會做手腳的?”

“為何這麼問?”岑氏不明所以地看著兩個女兒,向樂哥便把那日建平跟自己說的話跟岑氏說了一遍;說著說著她便看到岑氏的麵上開始露出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