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總算是回到正常軌道了,向樂哥撫了撫起伏的胸腿軟了一下。剛才沒回過神這會兒想想還是後怕,幸好琳琅就要過來了,她這才打起精神站穩了些,一臉雲淡風輕地站在那兒,腿還軟得跟篩子一樣。
“這!”琳琅來後發現牆角多了個一身黑衣被困住手腳凶神惡煞的大汗時差點失聲叫出來,也不叫醫者看人了,先是跑來把向樂哥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發現她並沒有大事這才放心了下來鬆了口氣。
“那個,還煩你快幫這位郎君看看吧。”向樂哥穿過琳琅對著她身後帶來的一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者說道,那老者誒了一聲就忙哆嗦著彎下腰眯著老眼去查看,時而還發出驚歎的聲音。
“不妙啊,這郎君還是快些治的好,這一身傷,若不趕快處理過了夜間燒起了熱恐怕就命不久矣啦。”老者慢慢站起身看了看兩人示意快些做決定。
“那這會兒將他移往別處可能行?”向樂哥開口問道。
“可以可以,越快越好啊。”那老者看著麵上也急,可是這會兒也就她們幾個人哪兒能夠將人挪了去?
“琳琅,這兒的客棧多,你快去尋個客棧要間房,再花些錢去雇個驢車,越穩越好。”向樂哥開口令道,那老者也已經打開了帶來的藥箱用水去清理那傷者的傷。
“那……這人……”琳琅指了指被忽略在牆角的壯漢。
“你先按我說的去做吧,盡量找隱蔽些的客棧,能不走大道最好。快去。”向樂哥揮了揮手,琳琅看那老者也在就聽話地離開了,而向月哥則走到了那殺手的身邊,清了清嗓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被逼無奈?”
那殺手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也不想死?”
那殺手又點了點頭。
“嗯,很好,我這兒還有些銀子。”說著,她從袖裏掏出了一兩銀子塞進了這壯漢的衣襟裏:“一會兒我給你鬆綁,你不許大喊大叫,也不能惹得人知道。你的刀在我手裏,我跟你說,你隻要一不對,我就一刀捅死你。我可是不怕殺人的,你懂?”
殺手瞪大了眼又看了看自己剛才被塞入銀子的衣襟眼裏飄過絲喜悅點了點頭。
“嗯,那一會兒車找來了,你就給我盡量穩地把人抬到車上,上車。我告訴你,我捅刀子的功夫還是很快的。”說著向樂哥比劃地將那刀子在空中劃了劃:“到了地方我會再給你五十錢。你,不許說話,不許亂看,不許!好吧,沒了。總之,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殺手飛快地點了點頭,閉緊了嘴半字不說。不過半刻的時間,琳琅牽著一輛驢車小心地走進這巷子,那老者也已經把男子得傷口清洗了許多,於是向樂哥給那殺手鬆了綁,將刀子抵在他身後,見他穩穩當當地將男子抬上了車板,這才使了個眼色,幾人一同進了車廂,琳琅就擔起了這個趕車的角色。
車彎彎繞繞地繞過街巷,琳琅的方向感非常好。
這兒的客棧都已經住滿了,所以她尋了戶農家的房求了個短租。
車開到那農舍前,那殺手穩穩地抬著屍體,向樂哥依舊用刀抵在他身後直到進了收拾好的房,將男子放到了床上,那殺手也很自覺地伸出手,讓向月哥將他捆好自覺蹲去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