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啊……要不……就算了吧。”看著向樂哥手上的一堆小洞,一副不穿過七洞誓不罷休的樣子琳瓏就有些愁。娘子這手真不是一般的……不好。
其實穿針這種事情真的不難,但是向樂哥一看那針孔就不自覺地鬥雞眼,穿四根還行,七根?這不是手巧的問題,這是視力問題。
她還是淩安的時候因為長期玩電腦有八百度的近視,現在雖說沒這個問題了可是身體自己的感覺還是隨著帶了過來。
“娘子,將七根針並在一起,孔對孔,一次性穿過去會不會好些?”琳琅大概也看出來娘子的困擾想了想提議問道。
“嗯……好想法。”向樂哥點了點頭開始對針眼,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讓七根針作一排已經讓她心力交瘁。
“不行,我頭疼,我要睡覺。”向樂哥終於還是繳械投降了,忙跑去衝了個涼換了一身幹爽的中衣就讓人熄了燈睡下了。屋裏還是燃著清淡的竹葉香,這是琳瓏前些日子突然有感而發調出來的;味道清新寡淡安神的效果十分好所以向樂哥便讓她夜裏拿來用。
又是那個夢,她夢到了曲文芝和那個不認識的女子,那女子的模樣打扮都似是自己那個時代的人。她們二人交錯地走在一片河麵上,河麵清澈如許,倒影著二人的模樣頗為相似。
她無法上前,隻能遠遠看著,待到二人走遠,最後卻似是一個人消失在了邊際。夢醒了,她一身冷汗。
天還未亮,琳琅睡在外間榻上守夜,向樂哥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去將書案旁的燈點起。微光照亮了屋裏,琳琅也感覺到了絲光亮醒了過來。
“娘子怎麼了?”她走進了內室看見向樂哥一人坐在那書案前披頭散發地呆呆看著窗外。這才幾更天呢?難道娘子又夢魘了?
“沒事,突然想到點東西怕明日起來忘了。喏。”她指了指案上的一封書信:“你明日提醒我要將信送去給楚六。”
“嗯,婢子曉得了,娘子你快睡吧,明日起了別沒了精神。”
向樂哥點了點頭回到床上,琳琅將等熄了摸著黑小心地回到外間的榻上。
次日一清早向樂哥就醒了,她走到書案邊看到那封書信不見了愣了一下,琳琅端水見了替她梳洗看到了這一幕就與她話道:“娘子,那信已經讓門房的給送過去了。”
“哦。”向樂哥這才安心下來,讓她伺候著梳洗了一番。
說來這太平盛世大家真是變著法子的享樂,感覺日子沒過多久就又有佳節了。明日就是七夕,向樂哥讓琳琅幫她梳好了長髻穿好了衣裙就去岑氏那兒晨省。
“娘,今日不用去老郡君那兒嗎?”向樂哥好奇地看了看娘親並沒有要出門得意思。
“聽說今日張媒人來替二姐姐做媒,咱們就不必去參合了。”三娘說著將早食吃完用帕子抹了抹唇角:“五娘,你的針如何了?”
“嗯……這個……嗯。”向樂哥訕笑了一下低下頭埋頭吃飯,看著她的神情向樂哥也知道個大概了。
“一會兒你來我房裏。”向樂書說完與岑氏辭過就除了正堂,向樂哥不敢去看岑氏,隻將自己的飯吃完,就見到八郎興衝衝地跑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