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受傷(1 / 3)

第二天的清晨向樂哥跟著阿娘去老郡君那晨省的時候見到三房幾人的麵色都甚是奇怪,要說也說不上,但是她能見到二娘見到她們時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二嫂萬福,今日怎怎麼早?”蘇氏見到人來笑著開口道早,然而她麵上的笑卻太過生硬,這會兒看起來並不怎麼好看,還不如她平日笑的;麵上糊著厚厚的粉,胭脂也用得顏色太盛。

“三弟妹今天的氣色不大好啊。”岑氏看了看她還是稍作關心了一下,可聽在蘇氏的耳裏卻像在諷刺。

“哪兒會不好的,這還不是開心的。”她說著攥著帕子的手都出現了些青筋,但她還是說著這種鬼都不會信的話,看得向樂哥有些摸不著頭腦。

二姐的婚事這樣不是比之前好麼?怎麼感覺蘇氏昨天還樂嗬嗬的今天就又跟見了仇人似的;殊不知昨日發生的事情是二娘對三房滿滿的恨意,蘇氏也隻字未提,竟咬著牙想應下這門婚。

雖說這三月不入門的事情是真的不科學,但是它卻是一直沿襲下來的習俗。有過這樣一首玩笑的歌道是:“今夜盛排席宴,準擬尋芳一片;春去已多時,問甚紅深紅淺?不見,不見,還你一方白絹。”說得似是無奈,但快活的還不是男人?

況且到現代的社會不出血並不能代表什麼。

可惜這裏並不是現代了,蘇氏其實也不是沒試過裝黃花閨女以添閨房之樂的法子,她昨日咬著牙與二娘說了一次,可這女兒卻哭著不想另嫁他人。

“你不知道那倉恒伯府退了你的親事後就定了沈閣老的閨女麼!?”蘇氏讓她氣得胃疼,見她終於不鬧了,隻是一臉驚愕地看著自己,這才將情緒降下來靜靜安撫道:“二娘,咱們不能在同一條陰溝裏翻兩次船,人要學會看開些,難不成你還要去給人作小?”

“我不要!”二娘咬了咬牙:“隻是訂婚,我曾與他訂婚不也是退了。”

“你覺得沈閣老的女兒與咱們能比麼?”蘇氏對於平日精明的女兒此時的愚鈍很是不滿:“況且沈閣老如今是偏向太子那方的,你難道還不懂麼?你與倉恒伯府根本不可能。既然是如此你何必執著於一個人呢!?”

蘇氏從前最是隨意的一個人 怎麼會生出二娘這麼難看開的女兒呢?但是倉恒伯府的那個臭小子。

蘇氏的心裏恨得咬牙切齒。

若是不娶她女人也就罷了,生生糟蹋了還來退婚,這簡直!

“我是不會讓你跟倉恒伯府再有任何牽扯的。”蘇氏說著將房門合上,讓人看著二娘人就出去了。於是今日她便是雙利地替二娘應下了婚事,畢竟為最長,如今也不能耽擱了,於是納采與請期問名便在七月十五的時候一並做完了。

“我老婆子平生也不知能不能看到府上的娘子全出閣哎……”文老郡君闔著眼曬著太陽在院子裏躺著,瓊娘正在替她磨指甲,這會兒聽了也是笑了笑,巧是縫上向樂哥讓人來來送甜湯,瓊娘便接過來遞到她麵前:“自是可以的。”

那甜湯裏隻有綠豆,但是與平日裏用到的卻有些不同,似乎除了蜜糖還放了什麼,但是沒人知道,隻向樂哥自己在廚房裏大汗淋漓地出來,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會兒舒坦地仰在小院裏看著鳥語花香,八郎剛吃完甜湯在院子裏撲蝶玩。

突然想到那首詩,楊萬裏的《閑居初夏午睡起》,隻是沒有梅子,沒有芭蕉,但眼前的這幅倒也應了‘日長睡起無情絲,閑看兒童捉柳花。”的清閑模樣。

“八郎,給你個任務,將這碗甜湯給三姐姐送去。”向樂哥將一碗冰鎮過的湯放進食盒遞給向任責。

“我不要,我累了。”八郎說著賴皮地一屁股坐在上看著她,一臉疲倦的模樣好像在說真的累了一樣。這小兔崽子剛才還跑得歡騰的這下就累了?向樂哥無語地翻了個眼:“好吧,那你自己在這兒玩,我去給姐姐送湯。”

說完她就起身出門了,采葛和桃夭還在看著小肉球繼續興高采烈地撲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