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喫醋拈酸(八)(2 / 3)

“好一個與身份何幹!”樓韌怒,將左手拿著的畫卷擲於地上,道:“你自己看看吧!”

蕭緣書疑惑,彎腰將畫卷撿起展開,頓時啞口無言。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他輕哼一聲,又繼續道:“你可知道他畫這些畫像是為了什麼?”

“為……為什麼?”

“他言及要娶畫中之人為妻!”

“我……他……”蕭緣書支支吾吾半響,方才想到關鍵的問題,一下抬頭問道:“你將華夫子如何了?”

哼!華夫子!樓韌又是咬牙切齒,她到現在依然會喚他夫子,卻也喚華永誌夫子,難道說,在她心裏華永誌如此重要?到了現在,不想著如何辯解以便讓他消氣,倒是關心華永誌的安危!

他眼睛都不抬一下,惡聲說道:“斬了,我已經命人將他斬了!”

“什麼?”蕭緣書圓睜雙眼,簡直不敢相信,半天才說道:“夫子為何要草菅人命?”

樓韌見她怒,倒又開心了,也不理她,自顧自的坐到榻上,用手枕著腦袋,一腿橫於榻上,一腿懸於空中,道:“普天之下,唯我最大,我就是草菅人命又如何?”

蕭緣書怒,一下衝上去,本欲和他爭執。可沉吟片刻,又笑了開來,篤定的說:“夫子,你騙人!你說氣話!”

呃?她竟還笑得出來!樓韌微微鬱悶,道:“就算現下他還活著,也不表示他明天還活著!”

“他無罪,你為何要殺他?”

“哼!他與你私交過密,你竟還敢瞞著我,難道我殺他不得?就憑你的那些字帖,便可以定他的罪!”

蕭緣書一改剛才的急迫和怒意,反而有恃無恐的也往榻上爬,還用臀瓣撞了撞樓韌,示意他往裏麵挪,然後自行找了個舒服的位子坐下,方才幽幽開口說:“夫君,我記得前些日子好像夫君曾對我說過,若是易地而處,夫君隻會酸楚,絕不會懷疑!不知,我記錯沒有?”

樓韌頓時噎住,當時她懷疑他和季玉,他怒氣滔天說下那番話,沒想到竟成了她的話柄!這下可好,他本是占理,沒想到一下變成理虧之人了!

“夫君呀,你隻知道我和華夫子私下交往,秘密學書法,你怎麼不問為何我要私下拜他為師?”

樓韌愣住,有點心虛,眼神飄移,就是不看她。

蕭緣書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道:“因為夫君對季玉說,她的書法了得,不愧為天下第一才女。可你的皇後,隻會帶兵打仗!”

“緣書……我那話……不過順口一說,你不要放在心上。在我看來,選臣子當要重才,可妻子不一樣!”

蕭緣書微微頷首,很是大度的說:“既然夫君是無心的,我自然可以原諒!就是不知道,夫君是否可以原諒,因為你的無心之舉而讓我與華夫子私交過甚之事?”

樓韌再次被噎住,繞來繞去,竟然被她繞了進去。他長歎一聲,忽然想起在書院之時,他每每要責罰她,她總是能找出無數借口,把他繞進去!

“罷了!此事我們以後不要再提!”

“那華夫子?”

“明日便把他放了!”

“我親自去天牢裏迎他出來!”

“緣書……”

“我不過是賠罪而已,他一心授我書法,我卻事事欺瞞,再說他本是個人才,難道不應該受到禮遇嗎?夫君將他關押,我理當為你禮賢下士,讓他感到皇恩浩蕩!”

“哼!”

“夫君!”

“讓你去也不是不可以……”樓韌不懷好意的看了蕭緣書一眼,道:“隻是你需答應,這個月內,得穿兩次薄紗宮裝,扮五次太監!”

“什……什麼?”想到那幾近透明的宮裝,饒是蕭緣書皮再厚,也忍不住臉紅。

樓韌臉一沉,道:“不願意便算了,當我……”

蕭緣書急,生怕他反悔,忙大喊道:“好!”

樓韌滿意頷首,眼底笑意盈盈,心裏卻已有打算。

待到第二日,蕭緣書親自去天牢接華永誌,華永誌看到她,似有千言萬語,終歸什麼也沒有說,規規矩矩的撩起了衣擺,跪到地上行禮道:“微臣參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緣書有些愧疚,想扶他,卻被他躲了過去,道:“娘娘,天牢之地不是娘娘該來的,娘娘還是速速離去吧!”

“華夫子……我是來接你出去的,是奉了陛下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