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然強忍著淚水,又一個人去了,永遠的去了,為什麼,這種暗地裏的戰爭,總會傷及那麼多無辜的人?
“膨”的一聲,雲霧闖了進來,她看看曼舞,看看沁然,似乎明白了什麼。
“公主,曼舞不論犯了什麼錯,您都不能殺她啊!”雲霧嘶聲竭力的說。
“她是自殺的。”沁然輕輕的說完這句話,手裏拿著書,便離開了。身後的雲霧、幻雪哭得死去活來,而沁然,似乎沒有眼淚了,隻是呆呆的走著,往前走著。
“沁然!”遠處,無情來了,沁然把書遞給了無情,繼續往前走著,沒有目標。
無情折回來,說:“沁然,沁然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曼舞,曼舞是內奸,她自殺了,她把這本書,給了我。”沁然說,她縮短了句子,越短越好,似乎這樣悲傷也能短了。
無情也呆了,曼舞在四個影衛中是他最放心的,怎麼會?怎麼會是內奸呢?
“沁然,曼舞,曼舞不可能啊!”無情說。
“因為,這個世界上有愛,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沁然說。
無情不說話了,確實,這個世界上有了愛,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無情低下了頭,開始翻書,上麵寫著:若想撕下人皮麵具,須要忘情水一杯,混著天山最頂峰的雪水,鳳凰的羽毛,方可撕下。
無情把書遞給沁然,沁然瀏覽了一遍,她不能再悲傷了,在這個時刻根本不能去悲傷,沒有時間。
“要忘情水和天山最頂峰的雪水,隻要天山雪蓮便可,這兩者都在天山上。”沁然說。
“可是天山雪蓮何處尋得呢?”無情問。
“上次四國聚會的時候,不是有天山雪蓮嗎?”
“可是,那放在禦書房啊!我們拿不到啊!”無情說。
“偷。”此時,墨竹從後麵出來了。
“恩,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我知道他不是我父皇,我們何必去尊敬他呢?”沁然說。
無情勉強點了點頭。
“那鳳凰的羽毛呢?“無情問。
沒有人說話,確實,沒有誰知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鳳凰的羽毛。
“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呢?”墨竹問。
“時間待定,不過我們要把這本書燒掉,不能讓別人知道。”沁然說。
另外兩人都點了點頭,墨竹拿過書,便走了回去,放在爐火中燒為灰燼。
“無情,”沁然轉過身去,“你幫我好好安葬曼舞。”
“恩。”無情應著,轉身去辦了。
夜,好漫長,一顆流星劃過,沁然知道那是屬於曼舞的那顆流星。
此時,在皇宮的某一處:
“怎麼辦?曼舞肯定把一切都告訴了冰沁然了。”
“不一定,她那麼愛你,願意為你去埋伏在秋水居,她不會說的。”
“誰知道呢?她的心思那麼難以捕捉,說不定……”
“不會的,否則冰沁然早就來找我們了。”
……
第二天,宮裏出奇的安靜,根本沒有人敢提起曼舞,一方麵可能是因為沁然,另一方麵可能是另外一種勢力牽製住著。
沁然也不再去想了,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設計方案,偷出雪蓮花。可是,這談何容易,聽無情說,皇上現在在禦書房外加強了守衛,偷出什麼,簡直是難於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