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道友,這件事情我們昆侖派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給道友一個交代!”中年人模樣的定天真人皺著眉頭認真地說道。
李天卻依舊陰沉著臉,李澤明明是自己派去殺人奪寶的,為什麼反而是這種結局,不是說那火琉月和墨千邪隻有這融合前期和練氣九層的修為嗎?
“定天道友有心,這件事情,我們鏡天閣會處理的!”李天微微行了個抱拳禮推辭道,“傑玉,把你李澤師弟的屍首帶回去!”
張傑玉應了聲是,急忙照辦,心中卻也是恨得要死。
水家的眾人也是心底一片寒冷,沒想到墨千邪她們真敢這樣幹。
“哇塞——這誰啊,死得那麼慘!”張傑玉還未吩咐隨行弟子去抬屍體,一聲極高越的聲調猛然炸響。
聽到這個聲音,李天和張傑玉瞬間一臉的狠戾,看向那個比眾人皆超前一步的人兒。
火琉月!
水家的眾人卻是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小姑奶奶啊,殺了人,你還大喇喇的跑出來!
假如說憤怒的視線能殺死人的話,水落雨不知道都下了多少次地獄。暗自掃了眼把自己推出來的某人,繼續內牛滿麵的順著那傳音驚奇的嚷道,“哎呀呀,居然被砍成球形太監了,嘖嘖嘖,還真是死無全屍呢。誰家的人啊,必遭雷劈還慘!昧良心的事情幹多遭報應了?”
李天和張傑玉的臉色越來越冷,“火琉月,你休要太猖狂!”伴隨著話語,屬於元嬰期的威壓猛的迫向水落雨。
水慶意見李天出手意欲傷害水落雨,直覺的想要衝上去,卻被墨千邪的傳音製止。
水落雨隻有心動後期的修為,勉強能和靈寂後期有的一拚,卻絕對不是元嬰期的對手,一股毀滅的氣息奔來,似有死神的降臨般。
倏然,身上傳來一股強大的真元力,下意識的抬手一揮衣袖,磅礴的真元力似是找到了宣泄口般傾瀉而出,狠狠的迎上李天洶洶而來的元嬰期氣勢。
“砰——”在兩人的中間猛然炸起一團空間的波動。
李天悶哼了一聲,直直的向後退了一步。反觀水落雨,臉色依舊紅潤,站在原地。
孰高孰低,立判高下。
眾人紛紛呆了眼,難以相信的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神哪,一個融合前期的修真者竟然逼退了元嬰前期的修真者,這世界,太瘋狂了!
“李天老兒,你傷我弟子是何意思?”水落雨的肩膀上,一隻芊芊玉手緩緩拿下,迎著初升的朝陽,緩緩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美女。一身淡藍宮裝勾勒出女子的身材妙曼,冷冽的語氣以及幽冷的神情,無不昭示著女子的性情如冰。
在場的李天和昆侖派的幾位太上長老卻是瞳孔猛地一縮,看著年輕女子暗自咽了咽口水,元嬰中期!
水落雨卻是耍寶的擎上年輕女子的胳膊,一臉的“興奮”,“師父,你看我說的對吧。昨晚上這賊子潛入師傅的房間欲圖不軌,被師父廢成這個樣子一命嗚呼了也是他活該!”
水慶意幾人卻是傻了,落雨不是一直跟著墨家閨女修煉嗎?什麼時候冒出了個師父?可以看到年輕女子似笑非笑的笑容時,嘴角忍不住抽起來,老天,那是千邪本人!她,她什麼時候變成元嬰中期了?坐火箭也沒那麼快吧?!
墨千邪幻成的年輕女子冷冷的瞥了沒有完形的李澤一眼,淡然開口道,“其實這件事情我還想向你鏡天閣討要個說法。昨夜,這賊子潛入我徒兒的房間中意圖對我不軌,殺了他隻是小懲,鏡天閣若是不給出個說法,今日誓不罷休。”
李天卻是頭皮一直發麻,他實在沒想到火琉月的師父竟然就在這昆侖山上,而且還是個修為比自己要高的修真者。李澤的性格他知道,以他那好色的性格本來以為對付火琉月和墨千邪更能侮辱一番,可沒想到下錯了棋招,竟招惹來了一個大麻煩。
“你血口噴人!我鏡天閣堂堂名門正派,你少來侮辱死者!你殘酷殺死我鏡天閣長老,這筆血債定要讓你償還!”事到如今,李天也隻能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了。
“哦?是嗎?”墨千邪不鹹不淡的挑了挑眉頭,言語間依舊平靜的冰冷一片,“我這個人向來講道理,但若是碰到不講道理的人,我不介意比他更不講道理!”
“你——我鏡天閣宗門上下與你誓死不休!”李天惱怒的大吼道。
墨千邪眼中的目光倏然冷的猶如冰髓,周圍三十米的範圍內如墜冰窖般寒冷一片,朱唇輕啟,聲音雖輕卻也傳遍整座漢白玉廣場分外清明。
“與我為敵,你們鏡天閣,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