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火琉月和知雲的最後一戰,眾人都是期待萬分,不知道又會有怎麼樣的的精彩。
看台頂端,墨千邪白衣墨發,輕抿幾許邪笑冷眼上觀,桓臨清也是興趣滿滿,瞳宸影護著一臉好奇的桓夜辰倚在石質扶手上,不言也不語。
高台上,水家眾人卻是輕輕點頭感慨萬千,看向那傲然獨立的狂邪人兒,無不是尊敬、感激與仰慕。
隨著裁判宣布開始後,整個會場的氣壓已經壓抑到一個極致的地步,所有的視線都不曾再離開比試台。
麵對著強勢的融合中期的威壓,火琉月也不藏著了,直接解封實力至融合中期,與知雲分庭抗禮。這一舉動怔時看待一幹眾人,也總算知道開場前知雲那句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了,這個火琉月,從一開始表現出來就不是全部的實力啊。
早在火琉月達到心動期的時候,墨千邪就曾給了她一把上品寶器暫時用於防身,之前的比賽不盡興,她也懶得祭出來。這場比賽卻不同之前,要小心行事,可別真應了二姐的那句話,陰溝裏翻了船!
眾人已經被火琉月的一次次舉動給震驚夠了,心狠手辣、膽大狂妄,一會施展出傳說中的雷係法術,一會又冒出個元嬰期的師傅,再不然就是實力眨眼間又提了一層,現在她又拿出一把上品寶器,眾人也很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知雲接近於融合後期,有一把上品寶器,火琉月融合中期,也有一把上品寶器,再加上那威力十足的雷係法術,眾看官的情緒已經被完全的調動起來。
看著台上,火琉月和知雲盡興的用真元和寶器轟來轟去,絢爛的光彩勾勒出一個個弧度煞是好看,伴隨著激烈的碰撞聲,沙石翻飛,眼見的才搭建的比試台又要難保。
墨千邪本來還兀自揉著桓夜辰的腦袋眯眼欣賞,陡然間卻是眉頭一皺,向桓臨清三人指揮了一聲,趁無人注意陡然閃進了紫靈界中。
修煉閣的神元力修煉室中,夙靖非氣息紊亂的努力控製著神元力的暴動,卻越來越陷入一個泥潭,整個修煉室的真元力被攪動的猶如翻雲,波蕩不停。
“噗——”一口心血突出,夙靖非的臉色陡然間蒼白的駭人,縷縷鮮血順著唇角流下,滑出一道血腥的明豔。
墨千邪出現在修煉室時,就看到夙靖非盤膝而坐,一手撐著神晶鋪就的地麵,半側著身子,神態之間頹靡,又夾裹著無邊的憤怒。
“夙,你怎麼了?”墨千邪看到夙靖非的疲憊之態和嘴角的血跡,登時一片心慌的疼痛,半跪在夙靖非麵前擔憂的問答,“是受傷了嗎,需要丹藥嗎?要什麼樣的?”
看著為自己而焦急的墨千邪,夙靖非反倒勾出一絲愉悅之意,刮著一臉慌亂的墨千邪的瓊鼻淡笑道,“無礙的。心太急,修煉出了點小問題,墨兒不必掛懷。”
墨千邪卻是挑眉,她分明看到了夙靖非眼底深處的憤怒和殺意,既然他不說,墨千邪也懶得去問,反正要是能說的話他會告訴自己的。頓了頓,還是有些猶豫道,“你確定,沒事?”
夙靖非眸子微微一閃,歎了口氣無奈道,“你還真是個敏銳的小家夥,真的沒事,修理一段時間就好。”
“嘛,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修養著吧。紫靈界中的東西,有能派上用場的你盡管用,千萬不要為難自己。”墨千邪伸手抹去了夙靖非唇角的血絲,聳了聳肩膀眯眼笑道。
夙靖非溫柔的揉了揉墨千邪的腦袋,順勢將她攬進了自己懷中親密的抱著,幽幽說道,“墨兒,若是哪一天吾沒有這麼強大了,你還會認吾嗎?”
紅了臉的墨千邪本要掙紮著起身,卻被夙靖非的一句話弄暈了,看著夙靖非略略不安的神情不由得嗤然一笑,完全下意識地伸手捏了捏夙靖非的臉頰,“這麼不安全的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還真是晴天霹靂!我認的是夙靖非,又不管他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強大還是弱小!你在胡想些什麼呢?”
感受著墨千邪小手的柔軟,夙靖非心神一片蕩漾,越發的抱緊了墨千邪,靜靜地,不再說話。
墨千邪窩在夙靖非的懷中,亦是不言不語,隻是多了絲沉重,能讓一位神人頭疼不安的事情,自己雖然沒有踏足的餘地。但是,陪在他的身邊,默默的給予安慰就好。
時光猶如定格,天地之間,描繪著一幅無比和諧卻又溫馨的畫麵。
等待夙靖非的情緒恢複之後,兩人又在紫靈界中的藥草閣中與香靈嬉鬧了許久,間或著翻閱百草書籍對照藥草,熟知屬性與作用,或是請教夙靖非一些修煉上的問題,聊聊天,說說玩笑,任光陰一點一滴的從指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