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牛子也不臉紅,抹了把鼻涕嘿嘿一聲倒來勁了:“阿普三朵顯靈,這青天白日的,我還怕了那鬼摩挲不成?”。
我聽著好笑,這二牛子那會兒是哭爹罵娘的叫喚,事一過就跟沒事人擱那兒嘚瑟開了。可一想他說的倒是,我們也出多大岔子,不過剛才那小姑娘的表情不象是唬人。
葛洪三首先反應過來,指著兩人就罵:“能活著是祖宗庇佑咱,別哈咧咧的盡在這兒噴糞,沒事兒就成!”
“不一定……”,小姑娘看著我們突然道:“它剛才搖過頭了…”
我們不懂其意,都看著她,小姑娘又不做聲了,隻是靜靜望著底下的暗河,我看她都發起呆了,忍不住問到:“剛才那怪物是什麼東西”
“別問我”,抬起頭看看我們又道:“你們中間有些人對它也不陌生…”
說完那個潑頭眼裏沒察覺的一閃,然後點了支煙才道:“是貓齧…”眾人一驚,這就是貓齧?那個翻譯說的是真的?
大兵剛才憋了小姑娘的氣,早聽不下去了,在一旁就罵:“啥貓齧狗齧的!哪那麼多鬼名堂,俺這家夥擱這撂著,要不是這小丫頭片子,俺那會兒就能打碎那**東西的腦袋!”我擺擺手示意他少說點,大兵歇下來,抽了支煙又道:“墨子,不是俺膽兒脆,俺越瞧著越覺得這地兒不對,說不上頭的邪門,咱話先說在前頭,這往前走再有啥有的沒的,俺是萬不能讓你再往裏走的,不說別的,俺這條小命本來就是薑叔在閻王手裏撈回來的,丟了也就丟了,這你要有啥閃失俺咋個跟薑叔他交代呐。。。”
“我不會有事,你想想,這地兒要真個兒有去無回,福伯肯讓我來?”,我笑笑道:“蓮湖廟裏的那老瞎子也把過我的生辰,說我能過八十個年頭,命硬的一塌糊塗!”說完回頭看看墓道深處的黑暗心裏卻不置可否,不過正像我當時對福伯說的,不管怎樣我都要跑這趟的,就算沒有這些土耗子找上我也一樣……
我看著小姑娘又在愣神,突然覺的她愈發讓人看不清楚,不說她未成年少女的年紀,竟混在這些“棺材頭上打地鋪”的土耗子中間下鬥,單就她剛剛的身手跟像對這墓的了如指掌……等等…了如指掌?我腦子裏忽的猛一閃,一些注意沒注意的細節一股腦的串成了線,那一瞬間,我像明白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