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杚合部落北部的邊緣地帶,出現了一片破舊的土屋,這片土屋被外麵的一層土牆圍著,這些土屋跟外麵的那些帳篷,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格,很容易讓人看出其中的不同,我圍著土牆轉了一圈,發現這片土屋隻有一個入口,在入口的地方還站著幾個手拿兵器的匈奴武士,眼前的這一切似乎是在告訴我,在這些土牆的裏麵,有極大的可能就理來自中原的人,那入口處的匈奴武士,僅僅是用來看守的人而已!
看到這些匈奴人的行動,我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並非是簡單的生氣,還有對這裏可能的中原百姓遭遇的歎息,!這些土牆雖然有近兩人的高度,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根本不會放在眼裏,我先繞到後麵找到一個僻靜之處,輕輕一躍就跳過了外麵的土牆,跳到了裏麵之後,我大體打量了一下,看到裏麵的空間並不算,但是卻建有近二十個小土屋,最讓我奇怪的是現在時間並不算晚,裏麵卻有一多半的屋子是黑著的。
隻有七間屋子裏麵亮著暗淡的燈光,土屋的建築非常簡單,中間有條不足一丈的通道,我簡單的觀察了一些路徑,通道也是非常的簡陋,此時也沒有人在外麵走動,這裏麵的情景跟外麵喧囂的匈奴人相比,恍如隔世一般的不同,我估計了一下距離,開始向亮著燈光的屋子走了過去,隻是我剛走出去兩步,就聽到旁邊的一個屋子裏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聽到聲音之後我忙腳下一動,迅速的閃到旁邊的土屋後麵。
然後悄悄探出頭去查看,就見到從旁邊的一間原本暗著土屋裏,走出來一個中年婦人,這個中年婦人弓著身子,走起路來非常的緩慢,似乎是非常疲累的樣子,我看到這裏有心現身去叫住她,問問她是不是來自中原的人,可是自己轉念一想,這樣做未免太過於冒失了,一旦對方不是我們中原的百姓,那我的行蹤豈不是馬上就會泄漏了,但是既然有人出來,我就不該放棄這個機會,於是我輕輕一躍就跳到房頂之上。
開始在她的身後慢慢的跟著,希望能聽到她的隻言片語,來確定她是否來自中原,這個婦人沒有走出多遠,就走進了旁邊一間亮著燈火的屋子,我跳到那間屋子的旁邊,打算仔細聽聽他們的說話,好確定她的身份,可是這個時候我卻發現另一個問題,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這裏建造的所有土屋,除了屋子的大門之外,僅僅在大門旁邊建有一個小窗,其它再也沒有任何的通風窗口,這如果是放在中原地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我眼前的的這些土屋卻都是如此,如果我躲在門口旁邊的窗口聽裏麵人的說話,那如果有人向這邊走,就可以輕鬆的發現我這個人,這絕對不是個好方法,眼看著事情原本進行的很順利,卻又在意想不到地方有了岔子,我隻得讓自己安靜下來,試著隔著牆體聽裏麵人的說話,按照我以前的經驗,雖然這種方法並不好,但是隻要我靜下心來,還是可以勉強聽到裏麵人的說話的,但是這一次我一聽之下,卻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隔著土屋的牆壁,能聽到的聲音極小,雖然以我的內功修為,能聽到裏麵有人在說話,但是卻根本聽不清他們說話的內容,無奈之下隻得悄悄轉到了前麵,來到大門旁邊的窗口邊上,側身聽聽裏麵人的說話,可是我剛剛來到這裏,就聽到身後遠處傳來了一聲輕輕的驚呼!聽到這個聲音我心裏就知道不好,可是這個時候再想阻止對方發聲已經來不及了,說不得隻能在事能無法挽回之前,對那個人采取行動了。
想到這裏我腳下一踩,身形如箭一般就射了出去,在那個人的喊聲還沒停下的時候,已經到了對方的身邊,隻是我來到對方身邊之後,卻發現對方好像是個穿著破爛的姑娘,看到對方是個姑娘,我的心裏就猶豫了一下,不得以冒險說道:“我不是壞人,你不要吵!”,說出這句話其實是非常冒險的,因為我根本不能確定對方能不能聽懂,就算對方真的能聽懂,也不好說對方就會聽我的話。
就在我緊張的盯著她會如何反應的時候,這個姑娘被我的動作著實嚇了一跳,嘴張了張卻半個字也沒說出來,等了一會才驚恐的說道:“你是誰,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來害我們!”,聽到她的這兩句話,我的心裏長出一口氣,總算是我的運氣不錯,至少對方說的是我們的話,於是我對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屋子,小聲說道:“我無意傷害姑娘,隻是有幾句話要問你,請姑娘到裏麵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