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摩武俊說:“現代社會是競爭的社會,瓜葛的社會。而且,也意味著現代的人,生活在嫉妒的溫床中。”
在這個充滿競爭、機會和變化的時代,在我們身邊,幾乎天天都有成功的人、幸運的人、發財的人、創造奇跡的人。他們也許就是你原本瞧不起的同事,或者是你曾領導過的下屬,你能保持平和的心態、寬闊的心態、與人為善的心態而不妒忌嗎?這的確是對我們每個人做人做事的品格修養的考驗。
3.不做欺心事,本身是一種愉悅
做人做事不欺心,才能保持內心的安寧和生命的清澈,這樣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受益,一種愉悅。我深信,做事不欺心的人,更容易保有欣賞世界的好心情,更容易品出生活的好滋味。
做了虧心事的人,不論他掩飾得怎樣的完美,都將在惶惶不可終日的不安中過活。
日本的白隱禪師,道行高深,負有盛名,他的故事流傳的很多,其中最有名的是這樣一個:白隱居住的禪寺附近有一戶人家的女孩懷孕了,女孩的母親大為憤怒,一定要她找出“肇事者”。女孩用手朝寺廟指了指,說:“是白隱的。”女孩的母親跑到禪寺找到白隱,又哭又鬧,白隱明白了怎麼回事後,沒有做任何的辯解,隻是淡然地對女孩和她母親道:“就這樣嗎?”孩子生下後,女孩的母親又當著寺院所有僧人的麵送給自隱,要他撫養,白隱把嬰兒接過來,小心地抱到自己的內室,安排人悉心喂養。多年以後,女孩受不住良心的折磨,向外界道出了事情的真相,並親自到自隱的跟前贖罪,白隱麵色平靜,仍是淡然地說了句:“就這樣嗎?”
讀書與看待問題一樣,多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很多人看完這則故事,肯定白隱禪師那種麵對詆毀和陷阱,泰然處之,固守善念的超然風範而慨歎不己。而我卻從另一個角度,即那個懷孕的女孩子的角度來看待這則故事,其實,若是她在白隱默默地接受了孩子之後,便拋開一切不再去想,這也許會成為一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不會有人發現其中的秘密。然而她畢竟沒能經受得住心靈的拷問,主動走了出來。可見,一些錯誤的或泯滅良心的情事對人心靈的懲罪有多麼嚴厲。
日常生活中,很多小事都在或隱或現中,考驗著你的良心,至於是否能讓每個人都良心發現,那要看人們各自的世界觀、人生觀以及處事觀了。
前幾天,電視裏播放了中國第五代電影人聚會的場麵,其中有一個場麵是提起逃票的事兒,聽時是用一種娛樂的心態聽的,但過後突然也想起了自己曾經的一次逃票經曆。
坐在回家的班車上,手裏捏著車票錢,望著窗外五顏六色的霓虹和川流不息的人流心裏洋溢著一種難言的安寧和愜意。這是黑夜的力量啊!
一發現售票小姐把我給漏掉了,就決定下車時,一定把票給補上。這樣一想就覺得自己的那一脈生命之水,在這漆黑的車廂裏仍然很清澈,很亮澤。也就為自己至今還能做到做事不欺心,而深感欣慰。
我是在路口上的車,車開動了售票員才從最後一排,往前擠著一個個地要乘客買票。或許是車上的人太多太擠,連過道裏都擠滿了人,或許是不少的人跟她討價還價,說春節期間不應該提價的,把她給吵糊鬥塗了,她竟然把坐在窗邊往外看風景的我給漏掉了。其實我早就把買票的錢掏出來在手心裏捏著了。
我想起小時的一件事來。那還是五六歲的時候,有一次奶奶叫我到街上去打醋,醋打好了,快走到家門口了,我卻發現打醋的兩角錢還在於心裏緊緊地捏著。便想都沒想就轉身走回去,把手裏捏著的錢,交給那個賣醋的人。得到了別人讚美的我,心裏漲滿了喜悅的興奮。回到家我就把這事跟奶奶講了。“是的,我孫子做得對,人活在世上,任何時候都不能做欺心的事。”奶奶誇獎我說。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我慶幸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或者是類似這樣的事,都能像小時候那樣,“想都不想”地做出不欺心的決定。
車到站點,隨著滿車的人走到前車門口,我把一直捏在手裏的十元錢,遞到拿著掃帚準備打掃車廂的售票員麵前,微笑著,用一種開玩笑的口氣說:“你不想把票賣我,我可是非買不可呢!”
售票員稍稍愣了一下,立刻就在她滿含疲憊的臉上露出非常好看的笑容,說:“哎呀,你這人,真是太好了。”
我感到走出好遠了,她還在望著我笑。
也許這些已成為中國影視業頂梁柱子的大導大明星演們,今天這個時候談論年輕時逃票的事,不會有人想到提出“道德”的天秤上來衡量他們的人品,因為他們本人原本就沒有把這種損公肥私的事情當回事兒。但我還是要奉勸大家:做人做事不欺心,才能保持內心的安寧和生命的清澈,這樣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受益,一種愉悅。我深信,做事不欺心的人,更容易保有欣賞世界的好心情,更容易品出生活的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