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
這首詩乃是出自唐朝杜牧《泊秦淮》。
此時的秦淮河就猶如杜牧詩中所描述那番:迷蒙的煙霧籠罩著寒江,小洲白沙上映著銀色的月光。
烏篷船在秦淮河上移動著,“漁夫”隻是劃動著自己手中的船槳,並未跟花不添說任何一句話,上了船之後,花不添才感覺到有點寒冷之意,蜷縮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烏篷船就劃到了剛才花不添看到的那盞孤燈旁邊,“漁夫”放下手中的船槳,道:“花大人,公子有請。”
花不添渾身顫抖般的上了那隻大船,不知道是因為雨水的寒冷還是因為心情的激動。剛上大船的時候差點掉下去。走到大船上,顫抖著身體一步步的走到前麵。
雖說是大船,可是隻是跟剛才的烏篷船相比較而言,其實也並不是很大。船中央放著一個火爐,整條船上隻有船頭有個人正在獨自垂釣。花不添顫抖著身體走上去,還未走到,立即跪下,激動道:“微臣花不添拜見王爺。”
那名獨自垂釣的人輕聲道:“起來吧!看來花大人很冷,去火爐旁烤烤火,暖暖身體。”
“微臣不敢。”
“本王讓你去,你還不敢嗎?”
“微臣惶恐。”花不添再次跪下,不敢起身。
“過去吧!凍壞來身子,將來怎麼為本王辦事呢!”
“謝王爺!”花不添唯唯諾諾般的退到火爐旁邊,一直看著戴著鬥笠正在船頭獨自垂釣人的背影,心中湧現出很多的想法,更多的是一種感動。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獨自垂釣的人才將手中的魚竿收起來,走到船中央將頭上的鬥笠摘掉,這人正是曾經與陳慕白結為異性兄弟的矢狄!但他真正的身份乃是燕王朱棣。朱棣走到船中央,花不添連忙起身,拱手道:“王爺!”
“身子暖和了?”朱棣擺擺手,坐在火爐旁邊,笑著問道。
“多謝王爺體恤。”
“別站著了,坐下,跟本王說說這些年來你所做的事情!”
“謝王爺。”花不添一身激動的坐下來,看了一眼朱棣,咽了一口唾沫,道:“王爺對微臣有知遇之恩,微臣沒齒難忘。從那日起,微臣就一直按照王爺的指使行事,隻是微臣不敢舉動過大。雖然錦衣衛已經被皇上撤銷了,職權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強大,可是微臣也知道他們依舊有死灰複燃的可能。微臣不怕掉腦袋,隻是擔心壞了王爺的大事,這些年發展的人員並不多,還請王爺懲罰!”
“先別請罪,說說何人!”朱棣很愜意的倒了一杯茶,看了花不添一眼,問道。
“是。有五品員外郎馬洪,從五品朝列大夫孫啟濤,從四品春坊的大學士嚴令。下麵也培植了不少心腹,如蘇州縣丞王漢東,青州縣丞馬明奇。還有……”
“好了,好了,花不添,這就是你給我籠絡的這些人?都是狗屁,一群儒酸之士,你可知道父王是怎麼打下江山的嗎?用的是有謀略的謀士跟能夠在戰場上拚殺的良將。不是這群隻懂得舞文弄墨的書生。”朱棣一臉怒氣道。
“微臣該死。”看到朱棣一臉怒氣,花不添立即下跪道。
“先起來吧!我也知道你的忠心。對了,聽說最近你在調查傅立卓的案子。給我說說這件案子!”陳小甲雖然並沒有找到朱棣,可是朱棣卻聽說了陳慕白的事情,他並不相信花不添,可以說他誰都不相信。可是即使不相信他也必須要用他們,因為隻有他們才能夠完成自己的目標,所以他在應天城也密切的關注花不添的舉動,隻要知道花不添任何越軌行為,花不添的腦袋就直接搬家了。自然對花不添每一步的行動了如指掌。
“謝王爺。”花不添心中滿是疑惑的起身,他不明白燕王為什麼要問自己這件事情,心中考慮要不要將陳慕白知道丙辰貪贓枉法的事情告訴燕王,讓燕王定奪到底留下此人還是除掉此人。
“前幾日在棲霞山東邊的半山腰中發現傅立卓的屍體,微臣一直查找凶手,通過調查,這幾日有些眉目,很多的證據指證這件事情的真凶就是即將成為蘇家女婿的陳慕白。”花不添將自己調查出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朱棣。不敢有絲毫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