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力盡筋疲。
次日醒來,已經豔陽高照。從臥榻上起來的陳慕白看了一眼睡著正香的妻子。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就成家立業了。雖說跟蘇韻煙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不過陳慕白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辜負這個女人。
穿好衣服,起身走出了臥房。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這幾日忙的焦頭爛額,甚至把楊啟天教的功夫都放下來。現在大婚已過,隻等著二月的會試。可是想到曆史中發生的“春夏榜案”。陳慕白就有點頭疼,自己身為北方士子,春榜中絕對不會有自己的名字。到底應該從哪方麵入手呢?
花不添是個不錯的人選。他身為刑部郎中,如果告訴他,讓他徹查這件事情一定會事半功倍。可是陳慕白對花不添產生了某種間隔想法。此人很危險,自己稍有不慎,就可能掉入此人布置的陷阱之內,將來所行絕對被此人牽絆。畢竟花不添前後兩次對自己的態度反差太大,陳慕白不相信此人。
劉三吳、白信濤。一個是翰林院學士,一個是王府紀善。自己的嶽父大人也是翰林院學士,不知道嶽父大人會不會在他們麵前幫著自己美言幾句。萬萬不可,如果到時候將自己也打入“藍玉黨”,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站在庭院的陳慕白無奈道:“真是煩躁透頂啊!不想了,先做個晨練再說。”
舒展了一下筋骨,練上了兩套楊啟天教自己的刀法。幾天不練,有些生疏,雖然動作不算流暢。不過招式卻比前幾日多了狠辣之風。多少讓陳慕白覺得自己還有點學武的天賦。陳慕白知道自己的招式為什麼比前幾日多了狠辣之風。
殺人。
從未真正殺過人的人是不會理解殺人之時的那種感覺。雖然當時陳慕白隻是寥寥數招就將幾名賊人殺死。不過卻也感悟到殺人之時的感覺。
即使一個在身懷強大武功的人,沒有經曆過殺人,那絕對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劍客。所謂的劍客是在不斷殺人中成長的人。一個溫室裏的花朵絕對無法承受風雨的打擊。越是經曆風雨的摧殘,越是能夠茁壯成長,開的才會更加燦爛。就像海燕一般,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與人對決跟自己單獨舞刀並不一樣,或許在猛然一瞬間就能夠找到自己招式的病症所在。當日在與那兩名大漢對決之時,陳慕白反應足夠機智,成功躲過對方擊殺,並且將兩人斬於刀下。如果當時自己反應緩慢,想必早已經成為刀下亡魂。這就是自己應該積累的經驗。
兩套刀法練完之後,陳慕白收斂心神,將手中的到立於背後,剛要轉身離開卻感覺到花園內似乎有呼吸的聲音。陳慕白心中疑惑,腳步輕緩的朝花園旁邊走去。剛走到旁邊卻看到一個女子趴在石階上睡覺。由於剛才花叢高聳,並沒有察覺,陳慕白蹲下身子,拍了拍對方肩膀,喚道:“喂。”
看著那名女子沒有反應,陳慕白輕輕的轉過對方的身子,看到對方的臉時一陣驚訝,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名女子竟然是蘇家二小姐蘇韻致。天氣這麼冷,她在這裏做什麼?不會是在這裏睡了一夜吧!
“韻致,韻致。”陳慕白輕聲喚道。可是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小臉煞白,呼吸有點沉重,陳慕白連忙用手摸了一下對方的額頭,發燒,而且還是高燒。怎麼這個女子身子如此脆弱。
陳慕白沒有多想,連忙將手中的刀丟在地上,雙手將蘇韻致抱起來朝自己的房間內走去。丫鬟見到新姑爺抱著二小姐,都一陣驚訝,心中疑惑,卻說不出什麼。昨天事情很忙,下人都累的不輕,等到辰時才醒來。抱著蘇韻致的陳生剛走到臥房之內蘇韻煙已經起床了,而且還梳洗完畢,看到此等情景,連忙問道:“相公,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剛才我在晨練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韻致竟然在花園內,上去一看,發現她竟然燒的很厲害。你看著她,我去叫醫生。”陳慕白將蘇韻致放在臥榻之上,急忙道。
“醫生?”從未聽說過醫生這個詞的蘇韻煙疑惑的問道。
“額……就是大夫。她燒的很厲害,你先用涼水放在她的額頭,手腕之上,幫她降溫。”陳慕白說著就離開臥房。
躺在床上的蘇韻致並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昨夜是姐姐的大婚之日,可是心中依舊想著那夜跟陳慕白發生的事情,那個壞蛋竟然脫自己的衣服,還跟自己****相擁,本來以為從此再也見不到他,沒想到再次見到,而且還成為自己的姐夫。蘇韻致心中很亂,她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陳慕白此時摟著姐姐睡覺,腦海中就浮現出當日的情景。心中的苦澀又有何人知道。最後獨自傷心的坐在花園之內睡著了。天氣很冷,竟然凍的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