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裏邊六張榻上,已經有四張被人占據了。
還剩下兩張都是靠在窗戶邊的,這讓上官天佑和薑晨都是愣住了,因為他們明明記得,中午分榻鋪的時候,兩人還是在中間的,而且行禮啥的都放好了。
可是現在,怎麼就沒了呢?
上官天佑有點無助的看著薑晨,剛才對於薑晨的不爽也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薑晨就頗有一番做大哥的姿態走到其中一個正坐在榻頭看書的小夥兒麵前問:"哥們,見到我的行禮了麼?"那哥們看起來也是個老實孩子,就說:"被他扔了!"
"什麼?"老實孩子的手指指著旁邊的一個小平頭,薑晨一下子就惱火了,上去拍了拍小平頭的肩膀說:"嘿,怎麼個意思,我行禮你給我弄哪兒去了?"
小平頭似乎沒想到薑晨敢過來質問他,因為薑晨本來就算高的了,但是他比薑晨還高了一點,而且他的身板很是結實,一看就不是好惹得。
指了指門後說:"那不是麼!"
小平頭的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似乎根本沒把薑晨放在眼裏。
薑晨一看這境況就知道碰到硬茬子,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過去,到了門後把行禮卷了起來,然後放在靠窗戶的下鋪上了。
而那個小平頭看到薑晨的舉動則是不屑的笑了笑,輕聲罵了一句:"操,傻逼!"聲音不大,不過足夠薑晨聽清楚了,薑晨一點也不惱火,轉過臉又笑了笑,問那個小平頭上鋪的人說:"嘿,他呢,他的行禮哪兒去了?"
小平頭的上鋪本來是上官天佑的榻,而現在卻被一個留著長頭發的占了。
長頭發正躺在上官天佑的鋪上睡覺,聽到薑晨的聲音轉過臉隻是看了他一眼,就又轉過去對著牆說:"鴨子,你給他們說吧!"
"鴨子?"薑晨和一旁愣住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上官天佑都是不解的看著長頭發。
這時候剛才那個罵薑晨傻逼的小平頭卻又說話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們瞎耽誤功夫了,告訴你們倆,這榻鋪是老子要的,所以你行禮我給你仍牆角去了,至於上邊這個鋪,正好磊哥沒帶行禮,就先用著了!"
"用著?那他怎麼辦?"薑晨笑指著上官天佑問。
小平頭點了點頭,扒著薑晨的肩膀走了兩步,突然罵道:"小子,你是他嗎的聽不懂還是怎麼的啊?"他一邊罵,一邊使勁一推,薑晨一時沒注意被推了個踉蹌,然後靠在了牆上,撞得整個後背生疼。
上官天佑趕緊走過去,把薑晨從牆上拉起來,低著聲音說:"薑晨,你沒事吧?"
薑晨點了點頭說:"沒事,小佑,你到一邊呆著去,這事兒我給你解決!"薑晨的臉上獻出一絲猙獰的笑容,看得上官天佑心中猛跳,趕忙拉住薑晨道:"沒事,沒事,算了吧!"
"算了?"薑晨愣了一下,然後一把反逮住上官天佑的領子咆哮起來:"就這樣算了,你他的媽的睡哪兒?"
上官天佑有點木然的看著光禿禿的榻板說:"就這兒唄~!"上官天佑說的很隨意,他小時候也不是沒睡過木板榻,反正也就是一個褥子而已,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了。
"你......"薑晨語結,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跟上官天佑說了。
而一旁,宿舍裏的人,一個胖子,一個小分頭,還有就是小平頭和長頭發了,四個人都看著上官天佑和薑晨,眼裏帶著一絲好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