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街市,徐暄和衛梓來到了位於衛城中心的禦史府,據衛梓說這禦史還是隋煬帝楊廣沒死之前派遣過來管理這裏的,可能是衛城實力太弱,他竟也沒像別人般揭竿而起爭奪天下,也算是頗有自知之明。
其實徐暄本來也沒什麼計劃,但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每一個部署都很重要,而既然是這樣,那主帥就非常緊要,所以她要先搞清楚這禦史是不是一個可帶領大家的將領,如果不是那她就隻有取而代之,畢竟在沒有任何人可依托的情況下,她也隻有相信憑借自己所了解的關於各種守城的策略,可以派上點用場,或者起碼她可以比那禦史做的好一點,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把計劃告訴衛梓後,他便帶著她來到了這禦史府,避開人群轉到禦史府的後麵,兩人迅速攀上兩尺高的院牆,輕聲落了下來。
徐暄眼睛微彎的望著衛梓示意他帶路,剛才來的時候她才知道他所謂的打聽消息是怎樣的打聽法,嘿嘿還算方便。
不爽的看著徐暄偷笑的表情,衛梓心裏懊惱不已,也沒什麼嘛,他有看上去很正派的樣子嗎,就不能做飛賊啦。
在衛梓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位於偏西方的主廳,隻聽廳堂內人聲遭雜,好像在討論什麼事情,注意到廳堂所設門窗有一個正敞開著,徐暄從後拉扯了下衛梓的衣擺示意他往敞開的窗口移去,隻見一個身穿盔甲麵目憤怒的中年人正和一個神色慌張的年輕男子說著什麼。
“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禦史呢?廖龍的眼睛狠狠的盯著眼前人,好似要吃了他般。
“副統,我說了您可別生氣,禦史大人今早聽了傳回來的消息後,便帶著禦史夫人從南門走了,我勸過了,禦史大人不聽,還叮囑我別告訴您。高俅戰戰兢兢的把話說完,身子不住往後退。
“什麼,走了。廖龍甩手一揮,茶桌上的杯子應聲碎裂。
瞬間沒了力氣的他癱坐在椅子上,怎麼辦,即此關鍵時刻禦史竟然跑了,這仗怎麼打,就算他再拚命,又如何抵擋得了朱粲的盜匪兵,廖龍神色萎靡有些絕望的盯著地板發呆。
“走了倒好,這樣的禦史呆在這裏,也隻是害了百姓。”
清亮的聲音響起,驚醒了兀自發呆的廖龍,抬眼往外望去隻見兩個看來文弱俊美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走在前麵的應該是出聲的人,此人大概20左右,一臉玩味的看著他,眉宇間有種說不出的好似萬千事物皆看透的灑然,這讓他有種不同尋常的氣質,跟在他後麵進來的男子和他年齡相仿,雖看來也較為文弱,可全身散發的氣勢表明眼前人並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不清楚兩人到此的目的,廖龍整了整自己的心情,全身戒備的注視著眼前的兩個人,他可不以為他們是簡單的客人。
“別緊張,我看起來像壞人嗎。看著眼前人充滿敵意的眼神,徐暄輕笑出聲。心想這個人還算是可用之才,從剛才的情緒失控到現在所表現的泰然都說明這個人有麵臨環境變化時所具備的應變能力,也許可以從他身上下手,畢竟這樣的人可不是會坐以待斃的,隻要拿出讓他相信的實力,他必會傾全力配合。
“在下廖龍,不知兩位到此有何要事。廖龍一時也摸不清對方的來意,隻好先做招呼。
“好,那我也就明說了,我來這裏最根本的原因和副統你應該做的事是一樣的,本來我是先來看一下禦史是不是個可協助的對象,不過看來我是要大失所望了,現在我隻好寄望副統你能夠協助我得到這裏的指揮權。
注意到眼前的男子話語中對自己上司的嘲笑,雖事實確是如此,廖龍心裏還是有絲不悅。
“你,憑什麼。廖龍語氣中滿含不屑,他雖然覺得對方不同尋常,可把衛城人的性命隨便交給別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憑什麼,憑這個行嗎?徐暄探手從寬大的袖口中掏出剛到秦王府時李世民交給她的令牌,扔給離她不遠的廖龍。
廖龍接過一看,不禁有些震驚隻見令牌上麵赫然是當今天下諸侯最為畏懼的秦王府的標誌,這個標誌很是特別,他以前見過一次決不會記錯,更讓他激動的是標誌右邊竟刻著徐軒二字,“麒麟士”大名誰人不知。
緊握著手中的令牌,廖龍壓下激動不已的心情,上前單膝跪拜在徐暄麵前。
“原來是麒麟士,恕我造次,您請放心,不管是什麼事情我一定全力協助。”
心中雖然很是驚訝什麼麒麟士,徐暄還是快速的扶起眼前人,真是折壽啊,第一次被人跪拜。
“副統言重了,時間緊迫,恕我無理了想請您幫我做幾件事情。徐暄沉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