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應該問我這一身傷的由來嗎?”冉斯瞪他。
“這個不急,我問誰都能問到,但是你和秦嘉,我是不會去捅秦嘉的傷口的,隻能從你這問。”安臻淡淡的說道,但是整個人往那一坐,就是運籌帷幄的大派。
冉斯聽了他的話很不服氣,“她哪有傷口了,她好好地,受傷的是我。”
“我是說心裏。”
“老子心裏也受傷了。”
“你受什麼傷?因為秦嘉不願搭理你了?”
“你怎麼知道?”
“她為什麼不理你?”
“還不是因為她看見我和季鬱在一起……”冉斯差點兒咬到舌頭,好險,那話將將要禿嚕出口被他克製住。
安臻眯了眸子,“你和季鬱做什麼被秦嘉看見,她不願再理你了?”
冉斯眼睛瞅著自己的鼻子,保持緘默。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我還是去問秦嘉吧。”安臻起身,作出要往出走的動勢。
冉斯連忙叫住他,“那廝,你站住。”
安臻回過頭,好以整暇的重新坐下。
冉斯牙根都磨出聲了,他猶豫了一下,問他,“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對季鬱已經沒有愛情,和她隻能做普通朋友,或者是陌生人,我想小老虎不會喜歡我和初戀女友走的太近,而我本人也並不喜歡藕斷絲連。”
這一點,他和小老虎不謀而合。
冉斯眼睛都瞪圓了,“你怎麼知道我想問什麼?”
“對我來說,你就是一張紙。”安臻道。
這真是一個不怎麼高明的比喻,不過現在冉斯也沒閑心跟他瞎扯,他又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道,“那晚,季鬱給我打電話說她心裏難受,約我去酒吧喝酒,我倆都喝的有點兒多,我打算送她回家時,剛把她扶起來,她就抱住了我,還親了我。”
那是他的初吻,他就算喝醉了也記得很清楚。
“可是……”冉斯有些懊惱,“秦嘉和幾個朋友也在那個酒吧,就看見了,然後就對我不冷不熱的,還說祝我幸福,再也不會打擾我什麼的。”
對待感情,他一向是遲鈍的,換句話說,就是冉斯的情商真的不高。
他能夠重複出秦嘉對他說的這些話,是因為他覺得倆人認識這麼多年,秦嘉的話傷害到了他,可他卻複製不出來秦嘉在說出這話時那心碎的表情,因為他不知道,當秦嘉說,以後再不打擾時,她花費了多少的力氣。
他不知道,原因是,他並不清楚秦嘉對他的……愛。
“你既然喜歡季鬱,那就好好的跟季鬱在一起,至於秦嘉,你管她理不理你做什麼?”
“季鬱愛的是你啊,雖然你不愛她,也不見得多喜歡那隻狗崽子……”
“說正題。”
“正題就是,季鬱那天隻是喝多了在發泄,她又不喜歡我,怎麼可能跟我在一起,再說了,就算我跟季鬱在一起了,為什麼秦嘉就一定要不理我呢?”冉斯最想不通這個。
“避嫌。”
“啥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秦嘉如果有一天戀愛了,她的男朋友也不希望她和異性走的太近,同理,她隻是把這些都替你想了,怕她的存在影響你和季鬱的關係。”安臻有條有理道。
冉斯沒有聽見他後麵的話,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前一句捉去。
秦嘉如果有一天戀愛了。
秦嘉戀愛了。
和誰?一個陌生的男人嗎?
他們會牽手,擁抱,接吻,結婚,摟在一起睡覺,然後生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