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一無是處劍法（2）
龍陽子劍一揮，將太歲人參果拋到一邊，衝著天貴問道：“這套劍法，你看清了沒有？”
天貴歪著脖子，眨眼想了一下，搖頭道：“還有一少半沒看清楚。”
“那好。我再給你講解一遍。”龍陽子說話間，再次展開劍術，邊施展邊講解：
“第一招，蛟龍出水；第二招，二龍爭珠；第三招，潛龍升天；第四招，龍遊四海……”
盡管是講解，但仍舊是劍氣衝天，殺氣騰騰，令人膽寒。龍陽子一招一勢，交待的明明白白。瞬間，將九九八十一勢，再次演練一番。然後淡然地問天貴：“這次看清楚了沒有？”
“看清楚了。”天貴點頭。
“威力如何？”龍陽子問
“神仙放屁，不同凡響！”沒等天貴說話，太歲人參果搶先來了這麼一句。
龍陽子不理會太歲人參果，目光犀利地盯住天貴。天貴思索道：“威力強大！”
“好。那你再看這套劍法。”
龍陽子說著，開始施展劍法。東一劍，西一劍，南一劍，北一劍，雜亂無章不說，還東倒西歪，絲毫劍氣都沒有。如同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在拿著一把小木劍，胡亂玩耍。
如果硬要形容的話，那就是笨拙無比，混亂之極。不堪入目，一無是處。
然而，就是這套一無是處的劍法，令小饕餮目露驚惶，連連後退。剛剛那麼淩厲的劍風，它都無動於衷。這會兒，卻好像是看到了巨大的危險。大有撥馬就跑，落荒而逃的意思。
“這、這什麼呀，亂七八糟的。臭老頭，你是不是中暑了？”太歲人參果連連搖晃小腦袋，尖酸地嚷嚷：“這種狗屎劍法都使出來了！不是中暑，那就是腦癱，返老還童……”
天貴卻是眉頭緊皺，若有所思地問道：“老師，這套劍法一共多少招？都有名稱嗎？”
龍陽子老眼一亮，淡笑道：“怎麼說呢？細說起來，這套劍法，也可以說是有九九八十一招，也可以說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招，也可以說是就一招，或者說一招都沒有。”
“哦……不是說，這是九九歸一的另一種版本嘛，怎麼又會變成這樣？”天貴皺眉問道。
“沒錯。它們都是九九歸一劍法。你先前看到的，是我八十歲之前練的九九歸一劍法。後來這個，是我在八十歲之後，從九九歸一劍法上，演練出來的新的九九歸一劍法。我給它取了一個新名，叫一無是處。”龍陽子眼睛雪亮，盯住天貴的臉孔捕捉著變化，認真地說道。
“哦，那你能說說新劍法的招式和名稱，並演示一下嗎？”天貴似有所悟，追問。
“當然可以！”龍陽子說到這，嘴角流淌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喝道：“看好嘍！”
龍陽子一邊施展劍法，一邊吆喝道：“這招叫無中生有，這招叫突如其來，這招叫來去無蹤，這招叫天外飛魔，這招叫狼奔豕突，這招叫雞鳴狗盜，這招叫金猴偷桃，這招叫……”
龍陽子很快又施展了九九八十一招。盡管招招連貫，婉轉自如，但卻又招招獨立，天馬行空。看得天貴兩眼迷茫。但迷茫之中，又有一絲亮光。似乎捕捉到了什麼，認真思索起來。
龍陽子身形一動，又回到原來的地方，盤腿坐下，靜靜地看著天貴。而天貴卻老僧入定一般，竟然呆立當地，一動不動，沉思默想起來。太歲人參果等待半天，見天貴還沒有動靜，幹脆跑一邊睡覺去了。接著，小饕餮也閉上眼睛。後來，龍陽子也開始閉目養神。
天貴這一想，居然一動不動地想了十二個時辰，然後才有了反應。第一個反應就是，噗嗵一聲，跌坐地上，將龍陽子、太歲人參果、小饕餮，都驚動，紛紛睜開眼睛，啼笑皆非。
天貴無意之中，進入了頓悟狀態，一悟就是整整十個二時辰。站的腳都麻了，一動，腳不好使了，摔了一個大屁墩。人還沒爬起來，就喊叫：“老師，我要學一無是處劍法！”
“哎，你傻逼呀！？”沒等龍陽子開口，太歲人參果先跳起來反對：“你腦袋讓驢踢了，還是讓豬啃了？那是臭老頭年老體弱，活動身體練的垂死掙紮劍法，殺雞都不行，隻能殺還沒睜開眼睛的小老鼠……”
龍陽子手一揮，一道光幕屏風出現，將太歲人參果隔開。隻見其嘴唇上下翻飛，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龍陽子心裏欣喜若狂，表麵上卻淡漠地道：“說說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