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日早8點，格蘭中心球館外。
許多學生聚集於此，排隊長龍從球館大門一直延伸校園街邊上，大多數是白人和黑人，也有一些拉美裔，但亞裔隻有李哲和飛。
兩人剛亮就抵達此地，這會兒排在隊伍前端，十分顯眼。
“好多人在看我們，有幾個還指指點點。”飛用中文聲吐槽。
“我們臉上沒沾鼻屎，褲襠拉鏈也關著，他們這麼喜歡看，可能是我們長得帥。”
李哲嘴上這麼但心裏明白，他倆出現在這裏讓許多人感到好奇，因為今是籃球隊選拔陪練的日子，兩人前來參加和亞裔留學生書呆子形象大為不同。
“昨晚那傳單沒寫基本要求，反而大力宣傳下一場同河濱大學的比賽，我都有點懷疑是在搞宣傳，根本沒打算招人…”
飛話音未落，突然有個胡子站到兩人身邊，嚼著口香糖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你們來自哪裏？華國還是日本或者韓國？”
“我們來自大熊貓故鄉。”李哲隨口回答，知道這種搭話多半是要嘲諷。
“哦？我特別喜歡看大熊貓發呆，你們呢？”
“我們哪兒每個家庭都發一隻大熊貓，我每都騎著大熊貓去上學，就是走得有點慢經常遲到，還得在書包裏帶幾根竹子。”
“真的嗎？”胡子麵露疑惑。
“是的。”李哲嚴肅點頭。
“看在大熊貓的份上，我勸你們早點回宿舍玩遊戲，這個陪練名額一定屬於我。”
胡子完轉身就走，像是正式通知兩人。
“不是，這家夥受的什麼教育？素質咋這麼低！”飛滿臉氣憤。
“淡定，這種人在電視劇裏最多活半集。”
…
約莫十分鍾，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白人走出來揮揮手，“大家跟我來。”
兩人進到球館，按照工作人員指示，以高矮順序站到球場中央。
中年白人走到前方，咳咳兩聲清嗓。
“歡迎各位到來，我是助理教練菲利普?約翰遜，負責這次陪練球員選拔。”
“我們南加州特洛伊籃球隊曆史悠久，今年有五星高中生德瑪爾?德羅讚以及海外球員武切維奇加入，必將取得好成績，所以這次選拔會非常嚴格。”
“名額隻有一個，希望各位努力爭取，但如果失敗也不要灰心，可以多來球館看比賽，與球隊一起征戰，籃球隊榮耀屬於南加州大學所有人。”
菲利普完，眾人麵部表情甚是玩味，仿佛在聽笑話。
籃球隊戰績始終被隔壁ULA壓著，即便去年有之驕子J?梅奧，球隊總戰績也在太平洋大十聯盟位列倒數，瘋狂三月更是一輪遊。
平時學校籃球隊比賽，除開對陣宿敵ULA，格蘭中心一萬多個座位，大概有五千個空著，菲利普這番話簡直等同於做推銷。
還有道消息，今年學校給籃球隊預算比較低，獎學金球員名額實在太少，隻能麵向全校招陪練當苦工，之前招過幾個遠遠不夠，所以才有這次補招。
可即便如此，陪練名額也是香餑餑，就像飛的那樣，籃球隊成員泡妞條件好，還能跟著球隊到處飛，即便無法上場也可以拿來當做吹牛資本。
“為了節省大家時間，選拔方式會比較直接，希望各位不要介意。首先請身高低於180的同學出列。”菲利普抬起右手指向場外，表情略帶歉意。
“SHI！艾弗森180在NBA瘋狂砍分，我175怎麼了？”
“對呀，克裏斯?保羅還是黃蜂主力，矮個子有罪嗎？”
“防守不是看速度和力量嗎？糾結身高幹什麼？”
各種吐槽接二連三冒出來，但菲利普眼神堅決，上百來的人隊伍瞬間隻剩一半。
“感謝各位參與，下麵請缺乏專業比賽經驗的同學出列。”
菲利普繼續抬手，五十來人的隊伍很快又少一半，飛也在其中。
李哲缺乏專業比賽經驗，但卻站在隊伍中穩如泰山。
飛有些詫異，李哲衝他眨眼，示意別擔心。
“感謝各位參與，下麵請體重大於95公斤的同學出列。”
陪練需要一定身高，同樣也需要速度，體重過大顯然無法很好地完成任務。
又有幾個人走到場邊，整個隊伍隻剩下十個人，李哲是唯一一個亞洲人。
眾人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懷疑，菲利普也多瞟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