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失蹤的南之(1 / 1)

回到我租的公寓,癱坐在床上,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但沒有哭。我的眼淚,早在左安離開後就徹底流完,我的我的溫情也是。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以為回不到過去,但時間久了,卻也淡然了,隻能暗之慶幸,這些,母親都並不知道,盡管我曾今信誓旦旦地說很快就把自己嫁出去,可是我做不到。

頭有些疼,沒過多久,我就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的,聽見電話響起。是紀良生打來的。他說:你來看看南之吧,她在西和醫院。事實上,我可以找個理由搪塞,總覺得和她的關係並不友好,自己的事沒有處理好。可是,我突然很想找人說話,或許,紀良生可以。

“怎麼了”三十分鍾後,我在西和醫院看見了紀良生,他穿一身白色的衣服,套休閑鞋子,讓人看見,心生愉悅。

“不清楚,醫生打電話來,說她已經昏迷了五天”

“五天,五天前不就是她消失的的時間?誰送她來的,”我有些焦急地問道,並覺得心有愧疚。他一定是有原因才離開青橋的,我暗自想著,為前幾天的抱怨而感到自責。

這時,醫生從病房裏出來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我和紀良生相繼看了看。

“我是”他說。眼睛裏帶著肯定。

“病人已經醒了,但她的體質太弱,要住院調理”

“她患了什麼病?”我問醫生。

女醫生有意看了看紀良生說道:是私生活太亂導致的。”

說完後,我和紀良生走進病房,才幾天不見,南之變得十分憔悴。臉色蒼白,手已經開始有些鬆弛,可能是習慣了夜生活以及喝酒的緣故。

“不要再去工作了,我會養你的”紀良生有些憐惜的說道“你看,現在一身的病,看得叫人心疼。'

"她露出笑容說“沒事,我福大命大,死不了。做我們這一行的,誰沒個大病小病的。”然後她側身看我“南之,我知道你內心一定怪我,我也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雖然他並沒有說出離開的原因,但那一刻,我隻覺得她可憐。我說“南之,我沒有怪你,但他說得對,你以後不要再去那裏工作了,總有一天,你會玩上命的”她點頭朝我笑了笑。

“病人需要休息”醫生來叮囑我們說道,“她需要安心靜養,不宜說太多話”我和紀良生看了一眼,走出了病房。

“簡離,你說,人這一生,為了金錢,有多少人押上了青春。以及生命?”我說不知道。

他笑了笑,“像我們這樣不穩定的工作,到底活得困難”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努力考上名牌大學,到了社會,無關係,也不懂迎合,還不是一樣”

“我想把南之接到我的地方,不能讓她再繼續下去。”那一刻,我是有些嫉妒南之的。我覺得,有一個人真心的對你好,結果是什麼,並不重要。

我開玩笑的說道:你怎麼認識南之的,在“美人歡”?他搖了搖頭,看著我笑。美人歡是東城最大的娛樂城,有多少人在哪裏金迷紙醉,流連忘返。美人歡,這個名字果真名副其實。出入裏麵的大都是身著奢華的女子,男人就是他們的財富。

“我是在唱戲的時候認識她的,那晚,她好像喝了很多酒,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客人都離開了,她還坐在哪裏。我去叫她離開。她卻說無家可歸。所以我帶走了她"

“果真是個男人,你不會趁人之危吧”我故意誇大了笑容。我希望他回答不會,從心底裏希望,但我說不出原因。

“不會的,沒必要”他的回答簡潔而幹脆。令我歡喜。

“你呢,有意中人嗎?”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尷尬。我點了點頭,又搖頭。

“什麼意思。他有些迷惑的看著我。

“以前有,一起四年,但分開了”我淡淡的回答,風輕雲淡。

“那我倒是可以趁虛而入”他打趣地說道。我知道隻是玩笑話,但還是莫名有些歡喜。

“這是下一場演出,有空來看看,是在周末”他邊說邊遞給我一張門票。

“會來的”我剛說完,感覺到有人在偷聽我們說話,我一掃,分明看見南之的眼睛,但很快,她就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