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的情人(1 / 1)

你怎麼來了”我躺在床上,看見紀良生迎來的那個人問道:你真還不知道廉恥嗎?良生被我的突如其來的怒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是聰明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不會那麼簡單,就自動走出了房間,吧客廳的電視聲音開得很大。

“你出去,否則我馬上報警”左安的再次出現,又一次激怒了我。最後的隱忍也隨之瓦解。我端起床邊的水問道:你想洗澡嗎?

如果愛一個人是寬容,理解。或者放下。我一點不愛他。或者愛得不夠深刻,不夠熱烈。始終無法放下的不是那個人,而是我為此付出的努力,為之所做出的改變。已經回不到過去,我徹底失望。那個人,一輩子,都不想再次相見。

“我說,你怎麼老排斥我,原來是有人了啊”他帶著輕蔑的笑容。也隻在瞬間。“啪”的一聲回蕩在房間裏。我用力起身給了他一耳光。我說:這是你欠我的。你一輩子都還不起。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自由辦法讓你走。然後我撥了報警號碼給他看。最後,他終於服輸,摔門而去。

我癱坐在床上開始大哭,和他在一起的四年,我沒有動過一次手。但......

“簡離,我想你還放不下他”

良生坐在我旁邊,盯住我看。“如果你真放下了一個人,那該是波瀾無驚的,他的生活,他的情感。都與你無關,像陌生人。

“我四年前認識了他,一起讀書,吃飯。為他打掉了一個孩子。後來我才知道,他做了一個老女人的情人”我淡淡的語氣裏,夾雜這麼多年的不甘和委屈。我說。

“良生,自他以後,我不敢輕易相信愛情,或者,我已經喪失了愛的欲望”對誰,我都可以不懂感情。

他看見我流淚,把肩膀示意向我靠了靠。淚水,瞬間傾塌。

他說:會好的,真的會好的。你要相信,時間終究帶走一切。

半夜的時候,我開始不停咳嗽,他一整夜沒有睡,忙著給我燒水,快天亮的時候,給我熬了粥。其實,我們才不過熟識幾日,但感覺已越過了千山萬水般,竟讓我感覺穩妥。可是,我正說要他在冰箱裏拿菜做飯的時候。南之給他打電話了。她說: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醫院,你來陪我好不好

他說:好,你等我。然後義無反顧。那一刻,心裏竟有些疼,沒有緣由。都生病了,一個是感情,一個是人情。我懂。所以良生走的時候,我說:我沒事。有時間我來看你的表演。他笑了笑。轉身離開。

那之後,好久我都沒有再見到他們。沒有聯係他,似乎沒有任何理由。是的,僅是陌生人。避免左安的打擾,我離開了。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的新地址。開始循規蹈矩地生活。

知道有一天,收到良生的郵件。他說:簡離,演出那天,我以為你回來,或者我期望你來。可是,你沒有。我有些失望。但不怪你。我很好,願你一樣。

這個男人一定有太多的溫情和柔軟。太多的隱忍和故事。我沒有回複。我想。不用糾纏。隻是這樣。安靜的生活不難,如果我們不那麼想要占有,索取。如果足夠知足。一切都好。

可是在晚上的時候,我收到了南之德信息。她說:簡,我要嫁人了,永遠地離開這個城市。覺得累了,想要安定。

這於我來說是個意外。我唯唯諾諾地問:是和紀良生麼?

她說:不是。怎麼可能是.他太優秀。

後來我見了那個說要娶南之的男人。肚子大的像女人懷了孩子。禿頂。我在想:南之,或許是真的累了,或者太過妄自菲薄,否則不會這樣,毫無選擇。那男人也並非真要娶她,聽說家裏還有快成人的孩子。又是一場婚外的拙劣劇情。我在洗手間小聲問南之:你要想清楚,這和被包養有什麼區別?

她笑了笑說:南之,你不是我,不會明白。我們這種歡場女人,遇到這種已夠他們他們羨慕、就算是包養,人家也也願找學生妹子。誰瞧得上我們呢。況且,做這一行,平時揮霍慣了了,若真找了個老實的男人,日子也是過不下去的。

“可是....”

“沒有可是,現在我無牽無掛。我母親的事,還沒有好好謝過你呢。,你也不用為我擔心,我自己拿注意。”

我點了點頭。愛情,往往自知。旁觀者,如何評得?

和她一起出去的時候,恰好碰見了紀良生。三雙眼睛相互打量。一陣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