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西北角院子裏,陳長春與汪素琴走出房間後,臉色並沒有任何的緩和。陳長春臉上的凝重申請甚至比剛才更重一分。若是細看的話,還能看出他眼神裏的一絲恐懼與彷徨。
“老爺,你怎麼了,從小翌這孩子昏迷以後你就一直這副神情,是不是出什麼事啦,孫大夫不是說了,小翌沒事嘛。你就不要瞎擔心啦。”汪素琴,見丈夫一直這麼憂心忡忡的,不禁出言詢問道。
陳長春聽了汪素琴的話,左右看了看,接著就把汪素琴拉到自己房間裏,滿臉凝重與憂心的說道:“小琴啊,你是不知道,有一些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我是怕這次變故會把當年的那些人給引來了,以當年我姐夫家的滔天權勢和姐姐姐夫開山境界的強橫實力,也是說血洗就血洗了,要不是我剛好在京都辦事,抱著小翌藏在地窖裏,怕是小翌也要遭了那些人的毒手了。這麼些年來,我一直不說這些事,就是怕萬一被人聽見了傳了出去被那些人知道了,給我們和小翌帶來滅頂之災啊。”
汪素琴聽了陳長春的話,驚的不禁拿手帕捂著嘴巴,美麗的大眼睛裏全是驚訝。
過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把陳長春的驚人之語消化了那麼一點,汪素琴才輕聲並且帶著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姐姐和姐夫居然是開山境界的高手,還是被人一夜血洗了整個家族?我一直隻以為你姐夫隻是家裏權勢不小,沒想到居然是如此高手,天啊,這怎麼可能。”
汪素琴出身於一個落魄家族,聽說祖上還是大吳國的開國元勳,隻是因為後來開國太祖晚年時由於擔心太子年幼而幾位大元帥軍功過高會令王朝旁落異性人之手,便於一個晚上召齊幾位大元帥回京,以年邁且多年征戰為由,卸下幾位元帥的兵權,換上一批年輕的新血液。
太祖駕崩,新皇繼位後,幾位元帥相繼去世,經過幾年的鞏固,新皇政權穩定後。幾位元帥後人權勢漸小,隻能依靠父輩餘蔭在京都掛著閑職,做一個花天酒地的公子哥。
如此幾百年下來,當初幾位元帥的後人早已無人所知。有的依舊是京都繁華地天天尋花問柳的三流公子哥。而有的早於數十年由於家道中落,搬離京都。甚至有的旁係子弟早已與普通人無異,連他們自己也不曾知道自己的祖上曾是橫刀立馬,征戰大陸的大元帥。
所以說最是無情是皇家,幾百年後,人們隻能記住皇帝的姓氏,又能有幾個人知道這一片穩定江山是誰率領著無數熱血男兒經過無數征戰浴血換來的?
而汪素琴據其父所說就是當初開國大元帥汪祁的後人,所以對於一些有關武力境界的劃分也略有耳聞。其祖上汪祁也是一個開山境界的高手。難怪她聽到陳長春說道其姐姐與姐夫是開山境界的高手時會那麼的驚訝。而就是擁有著兩個如此高手,並且有著不小權勢的家族在一夜之間居然被人血洗了,這不得不說有些超越了汪素琴的認知了。
“你一直說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會擁有那麼逆天的勢力,那可是擁有著兩個開山境界的高手的家族啊。”汪素琴聲音甚至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驚訝。
“說實話,我並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我也實在想不出來在大吳有哪個勢力能有這樣的實力,要不是我與姐姐並不是真正的親姐弟,說不定我也不能免遭毒手。隻是可惜我沒用不能為姐姐報仇,甚至連仇人是誰也不知道。那我隻能竭盡全力保護好姐姐遺留的這一點血脈了。”陳長春說出這些事,聲音裏透著深深的無力感。
原來陳長春並不是宋翌的親舅舅,隻是當年宋翌的母親李墨菲雲遊天下間時遇到的一個小乞丐。
數十年前,李墨菲山少年天才,僅以二十之年紀,便達到清神之境。到時的李墨菲是整個李氏家族的希望。隻是後來李墨菲因不滿家族安排的聯姻,離家而出走。雲遊天下間。
而陳長春就是李墨菲在燁城所遇到。
陳長春出身於燁城周邊的一個小山村,母親過世的早,其父一手把他拉扯大,本來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山村一個普通的山村少年的故事。如果沒有其他特殊的事情發生的話,陳長春也許就隻是像其父親一樣,到一定年紀之時,娶一個鄰村的女孩,生一兩個兒子,然後終生與黃土穀豆為伴。平平凡凡地度過平凡的一生,終其一生也不會遇上想李墨菲這樣的天之驕女。
也許很多人都會覺得平平凡凡地度過一生也未嚐不好。隻是或者上天未必會公平的對待每一個人。陳長春子想要平凡的度過一生,上天卻未能滿足他這平凡的心願。
在陳長春十五六歲的時候,其父因得罪了村裏的一個惡霸,被活活打死。氣憤的陳長春在含淚將父親安葬之後,來到燁城官府告狀。但是不料惡霸有個在城裏當差的舅子。惡霸通過其舅子給知府送了一筆銀子,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說,貪腐或是官府黑幕這種事不管是在哪個朝代都難以避免。平凡的老百姓在這一方麵永遠是處於劣勢。
年少的陳長春告狀不成,身上變賣家中房產換得的銀子也已經用完。隻好在燁城行乞。然而,就在陳長春還未討得自己第一筆銀子的時候。就有幾個人圍到他身旁,說他偷了他們中一個人的錢袋子。陳長春被冤枉,當然不會承認。幾個人就把他按倒在地上對其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