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一誦完,往前一踏,劍指把符送出去,頓時化作一震轟鳴,向四周擴散,所有的邪氣被這轟鳴震散,符圖化為一道道淩厲的雷光朝王翊的師叔劈去,我隻覺得周身的氣還源源不絕,溝通天地外在,自己反倒損耗不大。
這一下,王翊的師叔也是抬眼看了我一眼,他連退之下手上法決一變,頓時他的身前的氣好像傘蓋一樣遮住,我的雷打過去,被他的傘蓋一下遮住,他連身形都不動,看起來比剛才的王翊倒是強出不少。
王翊也看到了我這一下,有些震驚的看著我,眼神有些複雜,倒是他師叔見了以後讚道:“不錯,不錯,難怪天書選擇了你,才不過兩天的時間裏,你就已經能把修為精深到這個地步,是天書的力量太玄奇還是果然有天賦呢?”
我看了看他,對他道:“無論是哪種,都跟你沒關係。”
他聽了,哼道:“你雖然有提升,但和我還有差距,你現在的修為最多也就跟那個墨家的少爺差不多,你還真以為你能怎麼樣?不過既然你也解了陰氣之厄,我看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把天書交出來,我倒可以考慮饒了你們。”
王翊退了兩步,和我並排站在一起,對我道:“楚兄弟,你不走,可能會後悔的,如果輸了,對人類可能就會是浩劫。”
我搖了搖頭對王翊道:“王大哥,你明明已經算到了你家裏的情況,你為什麼還是跟我們上了峨眉山?我以前不懂這些,直到錢歸易,不,我哥,做出那個選擇的時候,我忽然明白了,生命的本身是否存在並不重要,是否找尋到生命的意義,才是生命出現的緣由,那種造化的力量,推動萬物生生不息而行,所以我已經不怕了,他們也不會得到天書的。”
王翊聽了,若有所思,最後笑了,點頭道:“楚兄弟,你果然有慧根,大概這也是被天書選擇的原因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法,強求不得,既然你要留下,那我們並肩作戰吧。”
我們兩個並肩站在了一起,麵對王翊師叔的時候,我們之間的力量好像平等了似地,今天不是凶日,那一天的凶日是對我們有壓製,而對王翊師叔有助長,此消彼消之下我們兩者的力量自然就不均衡了。
但今天,卻沒有這種壓製和加持,如果墨窮薪再趕來的話,我們三人對他是有一戰之力的,畢竟來的隻有他,這一回王翊的師叔大概也是感覺到了危險,率先出手,隻見他不知從何處取了一把小劍,和墨窮薪那匕首像極了。
這一把也是純黑色,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黑劍上麵寫了幾道符,都是朱墨所寫,看起來倒讓人有些慎得慌,想來王翊的師叔以前的正道修為都被王翊師父廢去了,後來所修其實已經是朱度所傳的邪法了,所以用的東西也都古裏古怪的。
不過看他拿出東西,那就說明他也開始正視這一場戰鬥了,我和王翊也都做好了準備,王翊師叔拿著匕首在手裏,輕輕一揮,忽然間整個超市裏像是湧出陣陣陰風出來,頓時整個房間都開始產生種種幻象,四周像是黑暗中無限的擴散出去。
四周的氣都被其幹擾了,隻不過這還隻是幻象,和我們比起來,已經是非凡了,但是見過那天晚上地藏菩薩所創造出來的動靜,那可都是實打實的,徹徹底底的改變周圍的環境,從無生有,甚至連凶星帶來的天象都能衝破,這個就顯得小兒科了。
不過無論如何對於我們來說都不能掉以輕心,王翊還是拿著他的銅錢劍,我並沒有其他的法寶,隻是伸指如劍,逼出一道氣在我的身邊護體,使得那些邪氣都不能侵犯到我身邊。
王翊的師叔把小匕首往身前一收,指決猛地打在那小匕首之上,然後說了幾句晦澀的口訣,我們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隻是他咒停之後,那匕首之上直冒黑光隨著那黑光亮起,忽然間有一個鬼將軍出現在我們的麵前,身著鎧甲,手提一柄大刀,眼睛血紅,渾身散發著森森的煞氣。
那個東西剛一出來,我和王翊就動手了,王翊黃符往銅錢劍上一抹,猛地激發出銅錢劍的威力,陽氣衝起,王翊直接衝了上去,他的暴怒化為力量展現了出來,那衝起的陽氣遠比之前他施法的時候更加強大。
我在後麵,還是手起一符,名“三昧純陽”刺符據天書記載,能生三昧純陽之焰,焚盡一切邪崇,我沒有符紙,好在我現在也能控製氣了,氣隨意走,點在虛空之中,一邊誦咒配合咒力驅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