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槐山親自驗證了達巴巴進化論的進化方向,也是十萬年後諾貝貝獎最後一位生物獎獲得者,卻無法在自身領域拯救自己的同類。”
生物研究院院長槐山,此時看著院中橫躺了一地的保安,心中悲戚的喃喃自語著。
沒有人去上前說什麼,這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人類最後的希望就在他的肩上。
雖然不忍心看著自己朝夕與共的夥伴,就這麼躺在地上,被高牆之外那可惡的畜生給殘害,可他們也不想讓槐山分心。
隻剩最後三個禮拜了,幾十位學者還沒有從那些已經進化的生物體內培養出應得的物質,改變人類基因也就無從談起。
時間在不經意間點點滴滴的流就逝掉,巨型錐腹蜓的毒素無人可解,每個被角質錐刺破皮膚的人在經過這幾天的毒性發作之後,都死去了,骨肉化成的血水從複合甲的縫隙中淌出,在地麵上汩汩而流,一股奇異的清香從液體中傳出來,在整個生物研究院裏大肆傳播。
首先是一直在院中防備著那些巨型動物的僅剩的四百位不到的保安,他們在聞到這個氣味之後,就逐漸變得有點煩躁不安。
不過眾人還算比較克製,並沒有發生什麼衝突,荀羽靠在牆角,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
他平時幾個比較要好的兄弟,都因為前幾天那場戰鬥中保護自己時而受了傷。
直到剛才,最後一個兄弟也在他麵前化成了血水。
荀羽不是沒有懷疑過那些毒水會有問題,而是他心裏有點迷惘了,親朋好友一個個的離去,這個世界還有生還的希望嗎?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堅持到那一天?
莫名的就很煩躁,或許是剛開始吸入的莫名氣體太多,荀羽心裏有點歇斯底裏的興奮,想要關閉整個內部安保係統,想要去高牆之外的世界。
潛意識告訴他這極不正常,事實證明也是如此,他強忍著衝動徒手把那些已經徹底癲狂的保安給打暈。
此時整個大院裏已經沒有幾個還算清醒的人了,看著最後十多個人還在苦苦掙紮,荀羽撥通了槐山的通話機。
得知了事情嚴重性的後者打開密封門後大叫不妙,可是已經晚了,血水的氣味直接湧進密封門之後的實驗室,他們最後的成果直接在有毒的空氣中暴露無遺。
槐山看到這一幕大呼不妙,整個人都好像泄了氣的氣球,雙目無神的癱軟在地上。
實驗室裏的那幾大桶藥粉,在他們長時間的調試下,終於勉強達到了要求,可是這種明顯有毒的氣體加入之後,天知道會有什麼不良反應。
幾個耄耋老者依舊在撥弄著那些藥粉,其中一人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以和他年齡不相符的速度扶了一下那鏡片已經能和啤酒瓶底厚度相提並論的老花鏡,滿是皺紋的臉上充斥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小槐,小槐快過來。”都有了以死謝罪的心理的槐山雙目漸漸的有了焦距,回過神來茫然的看著正在喊自己的秋老。
“完美結合!哈哈,我們尋找了很久都沒發現的藥引,就是巨型錐腹蜓毒素反應物質啊,這時候的基因固化劑才真正稱得上是基因固化劑!”被稱為秋老的老人興奮的完全不像個老人,對著其他幾人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