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回歸
從楚天兩人墜入深崖算起，一個半月後。楚天在這期間，努力修煉，達到了開元八重，體內元力已經穩定。
楚天兩人回到天霽城。天霽城一片寧靜，偶爾有幾名宇文家的仆役耀武揚威地走過，叫囂呼喝，但並沒有打破百姓之間其樂融融的氣氛。沒有人再警惕地盯著過往來人，因為楚天已經死了，不用再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現在的天霽城不好嗎？”長孫顏月看著楚天道。長孫顏月想讓楚天放棄對宇文家的仇怨。楚天不答話，變得更加冰冷的氣息已經給出答案。
兩人回到長孫府，府內空無一人，滿地灰塵，已經空置很久了。
“他們去哪了？”長孫顏月焦急地念道，不會被宇文家抓走了吧！這樣一想長孫顏月變得驚慌失措，四處尋找父、弟兩人的痕跡。
“沒有，什麼都沒有”長孫顏月無力地說道。兩人若是離開，總該留下記號。此刻什麼都沒有，多半是被宇文家抓去了。兩人現在是生是死？過得好不好？長孫顏月想到兩人受苦遭罪，不覺潸然淚下。
“去宇文府看看就知道了”楚天道。楚天要去看看宇文穀王傷勢如何，若是沒有康複，楚天就要先解決了他。
“白天人多，晚上再去”長孫顏月道。長孫顏月是不想楚天與宇文家有接觸的，但事關父親、弟弟安危，長孫顏月也沒有辦法。
“走”楚天道，說完轉身便走。
“去哪？”長孫顏月問道，追了上去。楚天不答，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長孫府，向城中一處走去。
“嘭！嘭！”楚天敲響老郎中的房門。曾立在外麵的‘醫’字錦旗已經不見了，這樣的是以前從未發生過。楚天猜測老郎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吱呀”房門被緩緩地拉開，門內站著的正是老郎中。老郎中麵容枯槁，顏色死灰，雙手顫顫巍巍。
“活著就好”老郎中道，並沒有讓開門的意思。老郎中曾是遊曆醫生，後幾年才在天霽城定居，長孫顏月並不認識。
“我能進去嗎？”楚天道。長孫顏月好奇地看著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不明白為什麼楚天會來這裏。
老郎中扭頭朝屋內看看，艱難地挪開身子。
楚天兩人走進屋子，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息，令人作嘔。老郎中的老婆將一個盆子藏到一個角落，楚天看去盆內卻是一層血液。郎中老婆看向楚天依舊一臉慈善。氣味嗆得長孫顏月臉色發白，控製自己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有什麼辦法？”楚天看著老郎中道，老郎中因為楚天才會服食‘正心枝’，才會落得這樣的代價。‘正心枝’的副作用在這個年過花甲老人身上是這樣的明顯，足以帶走他年老的生命。
“年終壽盡，不可逆轉的”老郎中道。
“你不說，我也會去找”楚天道。既然不知道什麼藥能夠緩解老人的病情，那就把天霽城所有藥都找來。
“沒用的，半月生命，無加無減”老郎中道。無論用什麼辦法都不可能延續他的生命。
長孫顏月更是好奇，楚天還會關心別人的生命？她尚不知楚天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反而越聽越糊塗。
“‘生機草’、‘苦羅楠’都能延續性命，天霽城附近就有。”長孫顏月插話道，有續命藥，怎麼就不能增減？
“小姑娘懂得藥理？”老郎中道。
“看過一點”長孫顏月道。她幾乎與天霽城所有郎中探討過藥理，如此說隻是謙遜的說法。
“‘雞骨草’何用”老郎中問道。
“與‘三因葉’‘地芎’按一、一、三比對，小火慢燉，治腦疾”
老郎中又問了幾個，長孫顏月都對答如流，老郎中臉上竟出現一絲紅潤。
“‘陰殤草’與‘恬藍果’如何比對？”老郎中問道。
“‘陰殤草’藥性陰邪，食者必傷，如何能入藥？”長孫顏月道。
“哈哈，萬物都可入藥，何來藥傷人之說”老郎中高興地說道。之所以高興，不是因為考住了長孫顏月，而是發現長孫顏月還有不懂的地方。
“藥有陰陽屬性，與身體衝突，豈能不傷”長孫顏月道。
“‘恬藍果’何性？”老郎中道。
“性平、溫”長孫顏月道。
“一分‘陰殤草’九分‘恬藍果’搗碎一時辰分九次服下會怎樣？”老郎中道。
“這、、”長孫顏月不知道會怎樣。
“你等等”老郎中說完。彷如恢複生機一般，大步轉入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