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托斯發出了慘叫。
威爾隻是看了他一眼,“魔力衝擊。”伴隨著簡單的咒語,威爾狂躁的魔力終於找到了宣泄的渠道,那巨獸一樣的魔力像是脫了韁的馬,咆哮著化成巨浪一樣的衝擊,裹挾著泥土與草屑重重的擊打在了毫無防護的塔拉托斯身上。這道原本威力隻能將人輕輕推開的法術,在威爾暴戾的魔力增幅下,餘波都將地麵的泥土削走了一層。
不······不好。塔拉托斯將內髒受損的淤血吐了出來,魔力衝擊擊中在他的胸腔,塔拉托斯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斷了。
得迅速反擊······塔拉托斯受到的法師教育讓他想到了正確的應對方法,他現在來不及去想什麼這個魔力早夭的家夥為什麼能夠釋放出法術之類的疑問了。
但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塔拉托斯喉嚨,讓他一個音節也發布出來,更別提念咒反擊了。
這隻魔力組成的手一點點用力,力度大的讓塔拉托斯的頸椎發出了可怕的響聲。巨大的力量抻拉著塔拉托斯的頭顱,迫使他抬起頭去看威爾的臉。
在那張居高臨下的臉上,塔拉托斯沒有看到一絲不忍,一絲憐憫。如果硬要說有什麼的話,塔拉托斯隻能看到一雙閃動著魔力光芒的眼睛,一雙冰冷,殘忍的眼睛。
威爾俯視著塔拉托斯,仔細端詳著這張驚恐不安的臉。威爾回憶著,醞釀著,又像思索著什麼。
“我要把你撕成碎片。”威爾突然低聲對塔拉托斯說。他伸出手,按在塔拉托斯的頭頂上。
塔拉托斯仰著的臉上,淚水和鼻涕不堪的混在一起。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著,止也止不住。
“別哭。”威爾低聲說著本該從塔拉托斯口中聽到的話。“因為不管你怎麼下跪,怎麼哀求,我都不會饒過你。”
塔拉托斯眼神驚恐,仿佛看到了自己將要麵臨的命運。
威爾眯起眼,魔力在他血管中興奮的嘶吼著,撞擊著。這就是把握他人命運的感覺啊······
“砰!”威爾大喊一聲。
塔拉托斯大聲尖叫著跌倒在地上,渾身抖得像是在抽搐。他抖了一會,然後跪在地上開始幹嘔,鼻涕和眼淚混著胃液在地上聚了一灘。
威爾抱著書哈哈大笑,心情愉快了不少。
“這算是我贏了吧。”威爾走到施邁德麵前,周圍的學徒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下意識與威爾拉遠距離。“雖然讓你少拿了一具屍體。“
施邁德看著威爾,眼神複雜。果然與自己想的一樣,陰影的血脈沒那麼簡單就會消逝,魔力死亡後竟然還能複蘇······簡直前所未聞。而且這個家夥在施法的時候一點痕跡都找不到也就罷了,但那怪物一樣的魔力是怎麼回事?就好像是什麼東西混雜在魔力中一樣,附近的帝國魔網都被他擾亂了······
施邁德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也許陰影學派的複興就跟那個預言一樣,真的與這個家夥的命運捆綁在一起了。
沉默了一會兒,施邁德搖了搖頭。“第二個勝利者也出現了,進塔去吧,威爾。”
不管帝國上層怎麼爭鬥,陰影學派都必須需要一個領導者,就算隻是一線希望,這個家夥都必須完好的存活著。施邁德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他用隻剩白骨的手指撥弄了一下空氣,一道金色的弦似乎被觸動了,載著施邁德的意誌在虛空的網絡中發出信息。
威爾走上了通往白塔的石階,臨進白塔前,他停了一下,回過頭。
威爾看到施邁德和學徒們都疑惑的看著他,好像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的樣子。
威爾掃視了一眼,隨手一指。一道光線顯現出來,射入人群中。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擊穿了一個法師學徒的嘴,將他的舌頭打成了兩截。
那是跟著塔拉托斯挑釁威爾的幾個學徒中的一個,他在挑釁時提及了威爾的母親,威爾記下了他的樣子。
看著那個學徒躺在地上嚎叫著打滾,威爾在確認這個家夥沒辦法再念咒施法後,什麼也沒說,走進了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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