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奈,誰叫我是後優國的七帝子,一個長得比女人還美的人,這或許就是詛咒,我從小身體就多病。看著眼前的女子發愣的模樣,我隻是笑這說;“姑娘問這麼多問題,叫我先回答那一個才好。”
她緩緩地回過神來,臉上的色彩變得鮮明起來。
我自知是自己的冒昧;“在下剛巧路過,聽到姑娘的琴聲,猶如天賴之音,姑娘是想家了嗎?”我看她年齡和我也差不多,說心上人,未免太早了。
聽著我的話,她隻是轉過身去,看著別處。想必是觸情了吧!
自從離宮後,四哥倒是來過幾次,不過他現在是君儲了,有太多事要辦。我到是很閑,隻是每天都要到那座宅子去,去聽她彈琴,陪她聊天,對於我的來訪,她也從來不拒絕我。當我要離開時,也從來沒有挽留過我,到是我,心中總有些失落。她是與別的女子不同的,我也說不出為什麼,隻是想和她在一起,陪她一同熬著相思之苦。
和她熟知後,我才知道她竟是當朝侍伯的女兒,她就是純昔。她到都要到這裏來,因為這裏是她母親的故居,而她的母親就是在一個月前去世的。那些日子,她的精神很不穩定,所以她的父親就決定讓她住到這裏來,並沒有派一個人來保護她,我剛聽說時,還真氣憤,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如果有人聽到她的琴聲,也像我一樣闖進來,如果是壞人,她該怎麼辦。
她卻告訴我這是她的意思,她隻想一個人靜靜的呆一段時間,更何況她曾經練過武,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壞人。她不似別的女子,她有著自己獨有的味道。
我卻是不信的,所以我堅持每天都陪在她這裏,其實我或許隻是想和她呆在一起。我的堅持,我的保證(君子之交),讓我順利地留下來了。這就是她的不同吧,她給予了我無比的信賴,讓我身上有了一種使命感,一種保護她的責任。
每天都很開心,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這份寧靜突然被殘忍地打破。
“雨。”她站在我的門口,滿臉羞澀的樣子,眼裏卻似一潭池水,深得看不清它原有的顏色。“我,我可以送你一樣東西嗎?”
一隻笛子,綠色的,是我最喜歡的色彩。“幹嘛送我笛子。”我的開始心中忐忑不安。“因為它適合你呀?這是我親手做的,也許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才配擁有它。”她宛然一笑,放鬆不少,很是調皮地問;“你不喜歡嗎?”
“喜歡,”我勉強地回答到。“有什麼事,你不能還是不願對我說。”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妥。
她愣住了,眼眶開始有些泛紅,“我明天就要走了。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到這裏來了,你也不要來這裏了。我父親明天就會來接我,我。”
“所以,你就送我笛子,就是想讓我拿著東西早點滾蛋,是嗎?你怕你的父親見到我。”我太激動了,開始語無輪次。我是不舍離開呀!如果這是一場快樂而美好的夢,我希望能一直沉睡下去。
“不,不是的。”她被我的話傷了,使勁地搖著頭,無助地後退。“你我始終都要分開。我也並不願意,可是你我可能在一起嗎?”
“你從來都不問我的身份,你都不知我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地球是放不下她。
“不知道,不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誰。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誰,你有著這麼美豔的麵孔,我怎麼會不知你是七王爺。”
我有些不解,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麼不能和她在一起。
“不要問我為什麼,真的,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相信我。”她仰起頭,臉上居然是淡漠的表情,直直地望著我,“我很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可是我們一直都是君子之交,不是嗎,我們隻是朋友!”
(1)選自宋詞三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