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沒有安夢的夜晚。
血絲布滿整個灰色的眼球。
起身走到窗外,海風刺傷了眼睛。
沒有眼淚,沒有情緒。
晨旭的灰紅陽光從海邊的天際升起,渲染整片天空,反射在微瀾起伏的海麵上。
蒼白的雙手,透過光線,即便世界灰暗。
也希望能有溫度暖和心靈。
徐餘換上一身休閑的衣裳,走在略有些吵雜的鬧街上。
不同的人在準備不同的事,打掃自己的檔口,準備美味的早餐。
絲絲炊煙從路邊升起。從檔口上買了今天的早餐,邁向島內最高的地方。
明月山下,一名少年在階梯上悠閑的散步。
並未把通向山頂的數千級階梯放在心裏。
隻是感受著,林子裏清泉的響樂,鳥蟲的伴鳴。
蜿蜒的街道上,徐餘踏著音符輕靈的節奏邁上山頂。
空氣中略有些冷,氣壓也隨著地勢拔高,
在高聳的山頂上,明月港的景色一覽無餘。
海麵的霧氣在其中朦朦朧朧,建築,船隻忽隱忽現。
少年背靠一麵石牆坐在地上,平視海麵邊際。
緩緩合上布滿血絲的雙眼。
噩夢襲來!
孤兒院外:
“小魚,活著!”
“你,去死吧!”
“哥,我沒力氣了。”
“小魚,我要先睡會了。”
“······”
在選拔當天,無數身體癱倒在操場上,舊時的玩伴,拿著派發到手上的匕首刺向身邊的人。
一道道血液隨著傷口噴湧而出!最後隻餘下兩個人。
一個女孩,一個少年。
麻木冰冷的對視,身上卻發不出任何力氣。
一身迷彩服的軍官從陰影中走出。
“這兩個人,合格!”
隨後陷入黑暗。
在一座秘密軍營上。
裏麵擺設著無數高級訓練設備,也站著從各地招集來的殺人機器。
兩個人被帶入機器的聚集地。
每個人都帶著同樣的眼神,隻不過新來的充滿了殺氣。
以前的人,卻隻有森冷的麻木。
這是在地獄中活著,所必須的漠視!
木偶師的線劃向每個人的手足,隻要他們想,就能讓人怎麼做。
而這不過是世界的冰山一角。
此後,少年與女孩的生活隻有規格。
對著時間完成每個任務。生活,隨任務前行。
·······
一陣陣動人心魄的鼓聲從黑暗的角落響起!
吵醒了在陰影安眠的少年。
“你在幹什麼。”
“做我喜歡的事。”
“什麼東西?”
“讓心髒繼續跳動,而鼓能讓我感受到。”
一晚上默默無言,少年看著女孩揮動鼓棒,擊打出一個個節奏。抨擊心髒跳動的頻率。
······
女孩淡淡道:
“組織任務,殺了你!”
“那你就動手吧!”
在燈光下,少年看著女孩的身體緩緩癱倒。
一股難以壓抑的情緒由心中爆發而出。
緊了緊手心的力度。
走入黑暗中。
今晚,注定是一場殺戮!
一絲絲血線,鋪滿了地麵。
曾經的機械軍營,現在,卻如同安靜的地獄般。
一具具屍體散落各地,沒有掙紮,沒有慘叫,沒有解脫!
一場大火在黑夜中冒出。
現場留下一組組數據,被傳入軍事秘庫。
如果說凡人的力量無法製止這個殺人機器。
那麼就用些特殊的手段好了!
又見黑暗的小房,
徐餘在陰影中站立。
直視黑暗!
“那邊有個怪人,一邊睡覺一邊發抖。姐,你快看!”小孩指著徐餘,稚聲道。
牽著小孩的女人隨著小孩手指的方向看去。
作為一個醫生,初步判斷,這名男子似乎是癲癇發病了。
立馬上前去,按住他的身體。
就在她手碰在他身體上的時候。
徐餘醒了!
一雙灰色的眼球,帶著絕望看向她。
世界遺我的孤獨從徐餘的眼睛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