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尋找之中,光明出現了,起初是一個細小的光點,最後那光點不斷變大,然後化作朗朗乾坤,他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麵容,原來他並沒有死。
呼喊他並且搖晃他的乃是少羽,此刻少羽一雙純潔無暇的眼睛正興奮的看著他。
你沒事吧,一道滄桑並且雄渾的聲音從林子健身前傳來,這時他才意識到身前多了一個人。
隻見這個人披著破爛的麻布衣服,穿著一雙爛草鞋,蓬鬆的頭發被一根草繩係著,隨意披在後肩。
在他背後背著一支大筆,這隻筆的筆杆有碗口粗大,古跡斑斑,上麵有著古老而又神秘的紋路,呈現出淡金色。
在巨大的筆杆上雕刻著兩個古字,這兩個古字看似平時無華,但是卻透露出一種霸氣與驕傲,這兩個字是“殘皇”。
看到這支筆,林子健內心激動,原本緊繃的神經開始鬆弛,長長出了一口氣,似乎他可以卸下肩上的重擔了,感覺輕鬆了很多。
院長,你終於回來了,林子健因為激動而導致聲音顫栗。
你們受苦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林子健身前高大的身影背對著他說道。
這道身影仿佛有一種魔力,能夠讓人平心靜氣,就連少羽都受到了感染,內心安靜了許多,於是他一雙眼睛好奇的看著前方的高大身影。
因為剛剛要毀滅林子健的那束星光、正是被這位突然出現的身影隨手抹去,是那樣的輕鬆自然,是那樣的行雲流水,不帶一絲僥幸,沒有丁點勉強。
端木昊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趁我不在對我玄月學院下手,少羽身前的偉岸身影質問般的說道,充滿了強勢與霸氣。
狂濤,我來玄月學院是為了討一個公道,端木昊天看著突然出現的身影,臉色變了幾分,十分忌憚的說道。
哈哈,狗屁公道,討什麼公道需要留這麼多血,討什麼公道需要殺人害命,討什麼公道需要對眾多的孩子下殺手,玄月學院院長質問道。
我族端木如山被你學院的一個黃毛小兒逼死,原本隻打算教訓一下這個孩子。
卻沒想到玄月學院誓死不從,於是我隻能親自來玄月學院要人了,否則我端木家族臉麵往哪裏放?端木昊天底氣不足的說道。
真是笑話,端木如山堂堂一個棋師,竟然被一個孩子逼死,你認為可能嗎?
就算是被孩子逼死的,那也隻能說明他太無能了,的確該死,關孩子什麼事,狂濤大聲說道,語言中充滿了放縱與霸氣,充滿了憤怒與咆哮。
因為他一回到學院就看到了遍地鮮血、七八具死屍、還有殘破的建築,甚至連尉遲冰都陷入假死狀態,再晚一點的話就真的死了,這讓他如何不怒。
端木昊天被說的啞口無言,本來就是他居心叵測,自知理虧,現在想要利用少羽為他的狼子野心做掩飾,誰知狂濤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哼,既然我回來了,那麼你們就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狂濤在說話間伸出右手,布滿老繭的右手緊握後背的大筆,將其從筆套中緩緩取了下來。
當狂濤將大筆順往身前時,無形的氣場從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跌宕而去,瞬間將整個玄月學院籠罩在內。
甚至處於極遠處的尉遲家族,一位原本閉幕養神的老者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雙老眼中充滿了震驚與慶幸,低語道:“幸好尉遲家族沒有趟這趟渾水,否則後果危矣”。
而後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閉上了眼睛,橫躺在老人椅上享受著柔和陽光帶來的溫暖。
在另一處的慕容家族,原本在慕容心蓮陪伴下賞花遊玩的慕容雲清,感受到玄月學院傳出的強烈氣機,感慨說道:“狂濤皇者,狂濤一出,殘皇驚世,他回來了”。
而慕容心蓮雙眼充滿智慧的看著慕容雲清,聲音悅耳動情的說道:“姥姥,就是你心中的那個人嗎?”
小妮子,小小年紀就胡思亂想,正是討打,端木雲清溺愛的看著慕容心蓮,佯裝生氣的嗬斥道。
嘿嘿,慕容心蓮明白說道她姥姥的心坎裏了,識趣一笑,不在多說,埋著頭的小腦袋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孩子的臉、銀牙直磨。
因為正是這個討厭的家夥在眾目睽睽之下“騎”了她,讓她十分難堪。
玄月學院中,看到手握殘皇筆的狂濤,端木家族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即便是原本猖狂無比的端木昊天,臉上都情不自禁的露出忌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