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草漫無目的的在她自己的院子中閑逛著,讓她好奇的是這麼大一個院子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從小山那聽說她們院子應該還有三個人才對的,但是人在哪呢?

走過了主屋,繞過了假山,來到了玫瑰院東邊最偏僻的地方,邵小草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天呀!這太漂亮了,雖然沒有主屋大但是這栽種的植物實在是太漂亮了,幾十盤栽剪的很整齊的盤栽很有規劃的擺放在繞滿葡萄藤的棚子下,而一串串熟透了的葡萄掛滿了枝頭,邵小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雀悅的上前想為自己摘下一串,但想到還沒有和主人打過招呼這樣就摘的話和偷沒兩樣,她停止了動作,四處的尋找著主人的影子。

而在一間擺設很簡單卻很整潔的屋子她看到了他們,一個年過五十的老伯和一個年過四十的大嬸,還有一個大概十八、九歲的年青小夥子,他們正在閑聊著。

隻見那老伯坐在桌子旁一邊喝酒一邊歎氣。“哎——想不到我堂堂的花匠竟然落到隻種草的地步。”他身著一件樸素的衣服,皮膚黑黑的,因為坐著的原因大概猜測出他的身高大概一米六多,身材有點偏瘦但也不難看出他是個經常幹活的人,而他應該就是小山口中的那位花匠蔣武——蔣大伯。

“得了吧?你這死老頭日子過得那麼清閑你還埋怨些什麼,有本事自己回自己家種個夠。”大嬸一邊繡著手上的花,一邊數落著他的不是。她微胖的臉雖然是罵著人但是看起來依然很善良,嘴角上總是掛著笑,好像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她應該就是負責打掃的李春鳳——李嬸。

“現在該擔心的是我們什麼時候給趕出敖俯才對,要怨就怨你們跟錯了主子。”年青的小夥子躺在一張長板凳上悠閑的說道,因為背對著他的原因邵小草看不清楚他的樣貌,但是他肯定就是小山口中的長工——狗子。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的主子雖然沒什麼地位,但是對我們還算不錯的了,我看要怪就怪老夫人死得早,要不我們玫瑰院也不用落得這個下場了。”李嬸不同意的反駁他。

本來躺著的年輕小夥子坐了起來,提高了嗓門大聲的說:“說你們女人就是見識少,像少夫人老想著依靠老夫人有什麼用,應該想想怎麼樣把自己相公的心栓住才對,你以為老夫人死了就沒有再幫助少夫人嗎?你沒看到她要少爺發誓不能休了少夫人除非她自己自願離開,而少夫人這幾年都不爭氣才落得這個下場的,你看看吧?過了明年的守孝期我們又要多幾位夫人了。”

“哎——少夫人真可憐,嫁到熬家這麼多年少爺連正眼都沒看過她,雖然是個正牌夫人但是在俯裏卻是一點地位都沒有。”李嬸口氣衝滿了憐憫。

“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問題,我隻要能像現在這麼悠閑的過日子就夠了。”說完他有繼續躺下。“好了,我困了繼續睡會先。”

“你這臭小子,每天這樣睡遲早有一天會睡死你。”她看了眼那喚狗子的小夥子然後有看了眼蔣伯,無奈的歎了口氣,又繼續繡著她手上的花。

才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屋裏又恢複了安靜,靜到幾能聽到蔣伯喝悶酒的聲音,由此可見他們的日子也過得很無聊。

“請問一下,我能不能摘一串葡萄。”忘記了他們口中的那位少夫人就是她,邵小草以一個外人的身份開口問道。

蔣武隻是輕睨了她一眼然後繼續低下頭喝他的酒,而躺在凳子上的小夥子一動不動的繼續睡著,隻有那李嬸先是一愣,然後急忙起身笑臉迎上。“當然可以了,夫人,你先進去裏邊坐,讓老奴去幫你摘吧?”

“你應該就是李嬸吧?那個我自己摘就行了,還有你是我的長輩不用在我麵前稱呼自己為老奴了。”邵小草尷尬的笑了笑,眼睛不停的瞄向那位蔣伯和躺在凳子上的狗子,感覺上他們好像不怎麼喜歡她。

“夫人,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先坐會,我去泡茶。”李嬸遲疑了一會,馬上樂嗬嗬的說,因為她也不喜歡老喊自己為老奴。然後用力踢了踢躺在凳子上的那位年青人,凶巴巴的衝著他大喊。“臭小子,你少在那裝死了,沒聽到夫人說想吃葡萄嗎?還不快去摘點來。”

“哎喲,疼死我了,李嬸你想謀殺呀!”他捂住吃痛的腳痛苦的喊著,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來,隻見他身著一件補過幾個洞的衣服,結實的身材,和一般那種鄉下的小夥子沒什麼區別,他那雙雖小但有神的眼睛讓人覺得他應該是個有點小聰明的人,看了眼邵小草然後冷冷的對她說:“夫人,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