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揚輕輕的把她放到了床上,伸手摸了摸她被打腫的臉頰,柔聲的問:“還疼嗎?”

邵小草不語,隻是搖搖頭,要他不要擔心,她現在疼的是心。

“草兒,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嗎?”讓她直視著自己,杜飛揚再次問道。

“我都說了,沒事,我現在好累,想睡會先。”邵小草躺下來,別過臉不再看他。

“竟然你不想說那算了,我去看下大夫來了沒有。”杜飛揚不放心的看了看床上的人,依依不舍的離開。

直到聽到了關門聲,邵小草才轉過臉,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腦子裏想的都是關於清風的點點滴滴。

從第一次見到他,他就如木頭人般,再到他開始和她說話,開始關心她,開始會對她笑,她確實付出了不少努力。

但清風也付出了不少,至少對她,他是特別的,在敖文軒麵前他隻是惟命是從,但對於她,他是個有血有肉的活人,而且真心誠意的對自己。

他是敖文軒的人,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現在才來難過有什麼用,不過清風確實很討厭,竟然聽敖文軒的話不聽她的。

但每個人的立場不同,她是個新時代的人,怎麼可能不懂這些呢?難道她真的隻把清風當成她的下人了?

邵小草,你好卑鄙哦!口口聲聲說清風是你的好兄弟,但是都不為他著想下,怎麼說敖家對他都有養育和培養的恩德,如果站在他們這時代的人的立場來看,如果清風剛剛聽她的不聽敖文軒的,就是不忠不孝之人,那她不是要清風成為千古罪人了嗎?

哎——她該怎麼辦才好,難道就這樣讓清風回到敖文軒身邊?

不行,一想到這邵小草急忙從床上彈坐起來,她好不容易才把清風變得稍微正常一點,再讓他跟回敖文軒肯定又很快恢複成為木頭人。

但,她贖小山的一百萬兩都沒存夠,現在還加多一個清風,那不是要她老命才行嗎?

錢,慘了,慘了,她的酒樓今天不是預計要開張的嗎?給那個惡霸這麼一鬧,她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掀開被子,邵小草快速的跳下床,箭步似的衝到門口,才打開房門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這走來。

她先是一愣,然後也顧不了那麼多,就想直接從那一群來的人中間走過,但很快就被在門口遇到的那一高一矮的下人架回了屋裏。

“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回去。”邵小草抗議的大聲嚷嚷道。

“小姐,爺,交代下來,要找大夫來看你,你先跟我們回屋裏讓大夫們檢查一下再說。”

“你說的這一群人都是大夫?”邵小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是的,爺吩咐過,要把整個花都的大夫都找來,檢查下小姐你有沒有受傷。”雖然爺沒有交代下來把全部的大夫都找來,但與這位小姐在爺的心中的地位,他為了安全起見,把整個花都有點名氣的大夫都找完來。

“我隻不過挨打了一巴掌而已,有必要那麼誇張嗎?你跟你們爺說我現在沒事了,還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辦。”這兩個家夥抓得真緊,想掙脫他們都有點難。

“不行,爺責怪下來,我們可擔當不起。”兩人一臉不允許商量的餘地,異口同聲的答道。

“我靠,你們放開,我自己走。”受不了,等他們鬆開她就逃,看他們一群上了年紀的老頭,肯定追不上。

“好的,小姐。”兩個人接到命令,馬上鬆開手。

“拜拜,”才從獲得自由的邵小草,朝他們做了個再見的手勢,撒腿就跑。

“小姐,等等呀!你還沒讓大夫檢查過呢?要是真的有傷那可怎麼辦呀!爺知道了回懲罰我們的,快回來呀!”那個比較矮點的下人邊追,邊扯開嗓門,希望能把前麵的人喊停下來,但效果卻恰好相反,隻見前麵的人越跑越快,直至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太好了,甩掉那群煩人精了,邵小草轉過頭看到後麵沒有人再追上來,才停下來休息。

累死她了,還好她跑的快,要是給他們抓到,等讓那麼多位大夫檢查完,她本來沒病的,都讓他們弄出病來。

不過這是哪裏呀!邵小草環視了下周圍陌生的環境,順著花海望過去,遠遠的就看見前麵有座涼庭,徐徐的微風吹起了涼庭的薄紗,隱隱約約的看到裏邊坐有兩位女子。

為什麼感覺怪怪的,這種場麵好像似曾相熟,她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邵小草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