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無常也是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忍著笑用馬燈照了照前方的土塊,表情瞬間變得很凝重,似乎知道了什麼,但又不敢說,隻是拿道符晃了兩下,隻見土塊上的紫霧就消散了,又輕踢了王矮子兩下,示意他沒事了就趕緊挖。
沒了這層紫霧的威脅,挖起來倒也容易了不少,但令人奇怪的是“愁”(愁無常的簡稱)用完道符之後就沒怎麼說話了,像是在提防著什麼一樣。這沒了阻礙,憑王矮子的本事,三下五除二就挖通了,一堵厚重的巨型石門擋在了從人麵前,上方一道寬大裂痕被那道階梯堵的嚴嚴實實,參差不齊的階梯底部刻滿了道家的各種震煞驅邪的咒文,使得整個裂痕看起來如同一張僵屍嘴,隻是看著就感到慎人。而對於巨石門,以這些人的道行,很明顯的就能看出巨石門是兩塊大石頭夾在一起造成的,中間暗藏機關,並且,就憑這塊石頭的巨大,內設的機關絕不少於十個,好不容易挖到這種地方,碰到這麼個大家夥,擱誰都會泄了氣,但對於這一夥人,尤其是老馬,單憑這塊巨石,還不足以構成威脅。“哼哼,就這麼個破東西,還好意思拿來擋墓,難怪裏麵的東西能跑出來,今個就讓你馬爺來給你斷了命,哼。”老馬傲慢著,向前邁了一步,那種高傲的自信感,不容任何人侵犯。那種威嚴......那種氣場......絕不是小振我一字一句可以形容的出的。但隨後,老馬又退了回來,滿懷期望的拍拍老外的肩膀,說到:“徒兒啊,你跟隨為師走南闖北的這麼多年了,該教的我也都教給你了。”老外剛想反駁“這麼多年,你壓根就什麼也沒交過我吧,每天除了讓我打洗腳水,到洗腳水,做飯,洗衣,砍柴,打掃衛生......,有難我衝在前,有福我靠後站的,你就沒教過別的什麼了吧。”卻又被老馬打斷:“今天,為師就要檢驗一下你這些年的學習成果,可別讓為師失望啊!”老外看著老馬那充滿期望的眼神,想說的話,卻又說不出口,隻好向著巨石墓門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嘟囔著什麼,因為說的是外語,所以四人也聽不懂。老外嘟囔著,也走到了巨石墓門前,然而,巨石墓門上的一切簡直使老外目瞪口呆,剛剛是在遠處,看不太清楚,巨石墓門上竟有如此精美的雕刻壁畫,一副壁畫或許不足為惜,老外跟隨老馬走南闖北的這麼多年了,也下過不少的皇家大墓,聽聞過也見過的也已不少,但這副壁畫,與老外所見所聞的那些截然不同,這幅壁畫是由雕刻出的千萬個小孔構成,錯落有致,層與層之間疊加的很有規律,但這還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每個小孔的大小剛好容一支箭的箭頭通過,不差分毫,而且,這幅壁畫的層疊分布,明顯可以使內部的小孔射出的箭發生偏折,而這所有的箭頭的彙集點,就在老馬他們的麵前——一塊凸出地麵石板上。要知道,單憑幾萬年前的技術,想要做成這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經過了這麼多年,這幅壁畫絲毫沒有半點腐蝕現象,一切的計算,仍是如此精準,最最重要的是,在幾千年前的那次山體開裂時,明明是有人進來過的,但這些機關,卻絲毫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就在老外這麼思索著的時候......
一隻慘白而沾滿血跡的手從後麵拍向老外的肩膀,老外似乎也有所覺察,本能性的向後看去,一位身穿白色壽衣的黑影從遠處飄過,它在逃。先不管那個黑影還會不會再回來,老外已不敢再在這裏待下去,膽怯的向回跑,因為自身的膽怯,腿已經不在聽他的指揮了,打著顫在加上淩亂的步伐,使得老外連續摔倒好幾次,每次摔到,那隻慘白的手總會在後麵拽著他的腿向後拽,老外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張著嘴,流著淚,發不出任何聲響。直到老外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任憑那隻血手如何的拖拽自己,他也隻能看著,內心早已徹底的絕望了,愁,老馬以及王矮子見其一直沒有回來,紛紛過來找他,那個黑影似乎嗅到了這四人身上那旺盛的陽氣,放棄了拖拽的老外,消失在了黑暗中。